我刚冒出这想法,六儿爷突然说:“我什么都没做,不用怀疑我。”
我一怔,诧异地去看刘少奇,后者昂着头对我做了个“你丫傻”的表情,低声说了一句,“你说出来了。”
我靠?我条件反射地一把捂住嘴,这种致命性地错误,回忆起来,我好像只在小爷面前犯过一次,当然也有可能不止那一次,只是其他情况下我自己不知道,我在心里暗暗啐了自己一口,心道这下可难收场了。
六儿爷却突然“宽宏大量”起来,不计前嫌地给出了解释,“它们离开,不是因为我做了什么,而是这里——有它们忌讳的东西,小心点,好戏还在后头。”
他说这话的口气,好像我们真是来看戏的,“那……”我还是忍不住追问,“为什么他伤成这样,你却没事?”
他扬手将烟屁股扔出去,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,似是而非的说:“躲避危险,任何动物的天性。”
我把东西接在手里看了看,是一小瓶液体,散发着一股我从未闻过,却一闻到就想立即将瓶子扔掉的味道,说不上难闻,也不刺鼻,有点像是他所说的那种——危险?
“这是?”我下意识地将瓶子递还。
他接回去,吐出两个字,“危险。”
我盯着他,突然从他的表情里看出来了点什么,“十年前你来过这里,也遇到过这些鸟,你知道它们害怕什么,所以提前做了防范。”
他不置可否,收回目光,从烟盒里拿出了第二只烟,这算是默认?我气得发抖,垂在身侧的手遏制不住地紧握成拳。
他将烟叼进嘴里,斜眼瞥了我一眼,“又想动手?小方爷,你还真是,一点进步都没有。”
我一怔,拳头一时无法舒展开,却也没法往他身上落,在心里说服自己,他没必要帮我们,提醒我们趴下别说话、替刘少奇处理身上的那些伤,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,我没有资格来要求他保护我们。
有句话怎么说来着?帮是情分,不帮是本分,用在这里,恰如其分。
“没有。”我牵强地对他扯了一下嘴角,强迫自己接受这个人的处事方式,然后捏着拳头蹲到刘少奇身边去查看他身上的那些伤口,“伤口有多深?”
我这话是问刘少奇本人的,背后的伤口,总比正面来的轻一点,应该没有伤到内脏,他张嘴刚要说话,六儿爷就替他回答了,“放心,都是皮外伤。
我下意识地扭头去瞪他,他正好朝这个方向看过来,一下子对上他的目光,我忍住揍他的冲动,下面的路,刘少奇不能再走下去了,我说:“谢谢,不过他身上的伤口面积太大,有没有什么办法,能把他送出去?”
我是不奢求他能无条件帮我,既然他能让人直升机运送物资,打电话叫人来运个人出去,对他来说,应该也不是难事,只要他愿意帮忙,我无论如何,都一定会凑足钱来还给他。
我话音刚落,六儿爷还没接话,刘少奇就抢先开口,“送出去?你丫要把爷送哪儿去?六儿爷都说了,都是皮外伤,死不了的。爷不走,小弟弟还没找到呢,你丫的小命谁负责?”
“别逞能。”他狠话放得好听,声音却有气无力。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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