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,摇头道:“没看清,这件事,你只能去问他。”说着站起来,理了理衣服,折身往外走。
“你去哪儿?”
他回头对我莞尔一笑,“半个月,下面应该有些事要处理,我就不陪你了。”
我看着他走出去,忽然想起来自己的事还是一团乱麻,现在他醒了,我也能安心的解决自己的麻烦,我在原地琢磨了一阵,让外面的张家兄弟给弄了一套衣服,顺便问了一下第一批被接回来的两个人的情况。
刘少奇被送去处理伤口,少白头身上没有明伤,送回来之后,张家的医生给进行了简单的检查,没什么大碍,就把人安顿在了下面的房间里。
我权衡了一下,决定先去找少白头,对于小苏,我还是不大信任的,虽然现在心下迫切想知道那具女尸到底是怎么回事,但是贸然找她太莽撞了。
困境果然教会人成长,短短半年不到,我觉得自己沉稳了很多,别的不说,单这件事,要是放在半年前,我想我现在应该已经在去找小苏的路上了。
但是现在,我却站在少白头的床边上,等着他醒。
我看着他的时候,突然想起自己那时候产生过轻生的念头,有一瞬间,我是真的不想活了。
求生欲对一个人来说很重要,那种情况下,我身体的情况本就已经不容乐观,六儿爷虽然是医生,当时的条件,他也没法救谁,如果不是发散思维的时候想起了他,我可能那一闭眼,就真的醒不过来。
到了这一步,我觉得我活下去并不是为了自己,或者换句话说,从我得知诅咒开始,我活下去的理由就已经是成了“必须”,在古荥村是为了二姨必须活下去,在巫咸冢,是为了他必须活下去。
那时候除了想死,我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,我死了,他怎么办?
做人不能太自私,这辈子没投个好胎,没爸没妈还要诅咒加身,我还指望做一辈子好人,下辈子能投个好胎,起码也让我当回真正的高富帅,把这辈子没得到的,全都给我一遍。
何况,这辈子还有些事没理清楚,阴阳家与方家的契约到底是什么意思,我死了,他是不是就真的活不了,要真是这样,那我不能轻易死,一尸两命的惨案,可不能发生在我身上。
我想到这儿,一下子把自己逗笑了,当时就是因为想到了这个,耳鸣陡然就停了,扛过那最难熬的一阵儿,一旦走出来之后,人生无限美好,灿烂的阳光、新鲜的空气,未来还是有希望的。
我在心里给自己煲了个鸡汤,搬了个凳子过来,坐下慢慢等。
不过可惜的是,我最后等醒的人,不是少白头,而是傻白甜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少白头占用身体的时间过长,他人换过来了,一头白发却没换过来,我看着没什么感觉,反正都已经习惯了他的鹤发童颜,倒是把他自己吓了一跳,丫怎么也想不通,自己怎么突然就一夜白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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