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本来难得轻松的心情,却不知道为什么,在听到二姨这句话的时候,反变得格外沉重。
“活着”原本就是我做这一切的目的,她的话却像是在我身上立了个flag,从我想要活着,变成了必须活着。
我很清楚,如果早点知道真相,知道我面前唯一的困难和阻挡就是所谓的“诅咒”,那时候,我绝对不会产生想死的念头。
所以现在,我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找到天冢,破了诅咒,然后回归我原本的生活。
把二姨送回家之后,小苏也回了道家,我把青娥踵背页的墓图扫描下来传给老鬼,自己留在了汉习楼,虽然很多问题都从二姨那里得到了解答,但是关于少白头,还有些我没有得到解答的问题。
跟他单独相处的机会并不多,何况多数时候他都是说两句话就晕过去了,那些只说了一半的话,也是时候说完了。
这里有魂香,不用担心说话说一半人又晕过去,然而这种情形下,我跟他四目相对了半晌,愣是没有憋出一个字来。
尴尬。
我心说还不如把人换成傻白甜,起码他会主动引起话题,不会把气氛搞成现在这样,要是开口就直接问事,就太像审问了,我们当前的关系,不管从什么点出发,审问他都不合适,可要是随便聊两句吧,跟他还真不知道能聊什么。
最关键的是,丫耐力太强了,我觉得他根本不是阴阳家的,说他是佛家的还差不多,不管对手什么态度,他都是一副老僧入定,不问尘世的态度。
我余光往窗外看了一眼,外面的天早就黑了,我现在很想让苍天知道我不认输,可我他妈一个凡人,真没有跟他斗下去的勇气和耐力。
我看着窗外盘算了一会儿,掏出手机一看,八点半,权衡利弊,最后暗下决心,清了清嗓子,打破沉寂,问他:“那个,都这个点了,你饿不饿?”
说完我就有点后悔,这他妈不废话吗?他娘的什么时候吃过东西?果然下一秒,他就摇了一下头,我脑子一抽,给来了一句:“你修仙啊?他可是人,你不吃他要吃的。”
这话说完,气氛就更尴尬了,我恨不得赶紧掉头走人,他对我看了一会儿,估计是觉得我说的有道理,居然点了一下头,从牙齿缝里挤出一个字来,“吃。”
就这么一个字,瞬间打破了此前尴尬的气氛,有句话说得好,最好的谈事地点就是在饭桌上,之前每次问话都整的跟逼供似的,他就算是想说的可能都不愿意说了,我一琢磨,决定在酒桌上去慢慢磨他。
傻白甜的酒量我是见识过的,上回跟小爷一起喝得那一顿,丫一瓶都没喝完,最后还是让刘少奇扛回去的,俗话说“酒后吐真言”,一瓶雪花下肚,还不什么都招了。
算盘一打好,我拉着他直接出门,就近找了个烧烤摊,要了几瓶啤酒跟他面对面坐下,殷勤的开了一瓶递给他,他迟疑了一会儿,接在手里,然后放到桌子上。
我愕然,心说他不会看出我的企图了吧。
为了显得自然点,于是给自己也开了一瓶,直接喝给他看,这季节喝啤酒,真他娘的爽,一口下去透心凉,冻得我浑身一个哆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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