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——我赔钱——您要多少钱都行——对不起——对不起——”
袁平是真的害怕了,被打了两个耳光,让他真正体会到什么是女人的耳光,什么又是一个男人的耳光。这一记耳光,把他打得耳朵都聋了。
龙小凡点了根烟,蹲在满脸都是手指印的袁平面前,笑着道:“在你眼里,我们很缺钱对不对啊?”
袁平哪敢吱声,只是摇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。他那双无限放大的瞳孔,都透着一丝惊恐。
“野狼,去跟工地的老板把挖掘机借过来开开。”龙小凡一脚踹翻袁平,“我给你个喊救命的机会,你可以打电话求助场外的人来救你,但机会只有一次。如果你的人在规定的时间来不了的话,那我就把你们埋了。”
袁平脑袋如同一张白纸一样,印象中求助场外的电话,是从一个综艺节目上看到的。当时还觉得这种行为特别的傻逼,但他没有想到的是这种他认为傻逼的行为,很快就用到了他的身上。
冯伟一直没有走,从谭宏被打他就看着。每个人都有自保的意识,这种强烈的保护意识,让他一直没等上去帮忙。因为这座工地要运转,就不能得罪袁平。
范寒兵走到冯伟面前,指了指停在一旁的履带式挖沟机,“你好,这个东西能不能借给我们用用?”他问。
冯伟二话没说从裤腰带上找出一连串的备用钥匙,并主动递到范寒兵手里。
坐上挖掘机,范寒兵很容易的打着火,试探性的用了用摆臂和钩机的钩子。随即操作着挖沟机,朝着那片荒芜的空地开去。
挖沟机开到袁平扶着车门把手的那辆路虎车前,哐啷一声,厚重的钩机从空中落下,直接把那辆路虎揽胜干瘪了。
随即,钩机往前开了几米,开始挖坑。
袁平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“惊喜”给吓傻了。他跪在地上,连口气不敢喘一下。他手里攥着手机,却不知道把这救命的机会打给谁。
想了半天,袁平打通了他表哥的手机号。他表哥是城建局的局长,跟公安局,拆迁队以及城管部门的人都特别的熟悉。
华夏是一个有熟人就好办事儿的国家。不管我们承认与否,这都是不争的事实。
望着正在作业的钩机,袁平拿着手机的胳膊都在不停的颤抖着。他担心,担心这些人,会真的把他埋了。
打通电话,“表哥快来救我,快救我啊,有人要把我埋了……”
电话一通,袁平就大声呼救。龙小凡坐在那边跟谭宏聊着天,都忍不住回头看了那逼一眼,打个电话而已,用得着那么夸张吗?他就是喊的大声一点,电话里听见的也不过是一点声音。
“为什么不还手?”龙小凡坐在草地上,盘着腿,看着满身都是泥土和脚印的谭老大,不由的感到十分心疼。
特种部队从来都不和对手妥协,也不会和对手谈判。一旦出动特种部队,那么妥协?不存在的。
地痞恶霸就敢动特种兵动手?不存在的。如果有,那么他们距离死亡,也就不远了。
谭宏重重的叹了口气,抬头看着龙小凡:“冲动让我离开了特种部队,冲动让我离开了消防队。再冲动下去,恐怕又要回到刚刚被政审的那段时间了,监禁。我渴望自由,不希望以后让国家给我养老。”
龙小凡拍了拍谭宏身上的灰尘,“为什么不给我们打电话?”
谭宏只是笑了笑:“打电话干什么?打电话让你们可怜我吗?不存在的,我一个人,在这个世界上,也能活得下去。”他说。
龙小凡眼睛里含着泪花,这他妈的根本就没有把兄弟们当成生死兄弟。可怜?呵呵!
他们眼里只知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,枪林弹雨都一起闯过,他如今变成这样,才是最可怜的事情吧?!
特种作业也包括操作这些特殊的大型设备,范寒兵操作起来挖沟机,动作很是娴熟。
刚刚那台破车,砸的龙小凡心里不由的一爽。
今天就算是这小城的县长大人来了,也得把那逼埋了。反正留着这种人活着除了会破坏规则,也没什么用。刚好给这片肥沃的土地,上上肥料。
多年以后,此地如果没有盖楼,说不定农民大叔会培育出更好的粮食。
打完电话的袁平,看着挖掘机越挖越大的土坑,脸都变成了绿色的。这么大的坑,把他们都埋了,也不成问题。
他现在很担心,担心龙小凡说的出,也做得出。
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左右,范寒兵才停止作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