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箱,转身走到傅明烟的床边。
傅明烟低着头,用手捂住锁骨的位置,听到身边有声音,她也没有抬起头。
薄寒生将药箱放到床头柜上,打开,用镊子捏起药棉,蘸了蘸药水,视线落在傅明烟身上,眉心的痕迹加深,“把手拿开。”
傅明烟摇头。
他惜字如金,声音低沉,“拿开。”
傅明烟咬唇,侧过身,背对着他用肩膀倚在床头上。
“啪”
镊子放下的声音。
似乎有些重。
空气静谧漫长。
僵持了几分钟,傅明烟忍着背后冰冷如霜的眼神,转过身,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很疼,声音轻轻,“当家,,我想睡一会。”
你出去好不好。
她垂着眸,后半句没有说出来。
修长的手指重新捏起镊子,药棉蘸好药水,男人的五官绷紧,伸出手将她覆在锁骨上的手掰开,“怎么,让秦白鹭来上药?”
傅明烟出声,“他是医生。”
或许是为了公平,她又说,“温淼也可以。”
傅明烟本以为,他会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,给她一个冰冷决绝的背影。
但是当药棉碰触到伤口,她惊讶的觉得,他上药的动作很轻柔,抬起头,看着咫尺,男人俊美的轮廓。
薄薄温热的呼吸喷在她头顶的发丝上,傅明烟缩了缩脖子。
薄寒生捏着镊子的手一顿,落下的时候可以放轻。
她小声催促,“当家,你快一点好不好。”
越慢越疼……
上完药,薄寒生拿出纱布。
傅明烟蹙眉,“不要包起来,伤口捂着,好的慢。”
而且,只是被咬了一下,又不厉害。
薄寒生将纱布放回药箱,看着她的锁骨方向,“你睡觉的时候会压着的。”
傅明烟语气很委屈的说,“我平躺着就好。”
她说着,往下缩了身子,真的要躺下。
薄寒生听到了她话语里的委屈,俯身,话语夹杂着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边,“委屈吗?在委屈什么,我咬了你。”
傅明烟闭上眼睛,语调很低,软软糯糯,刻意压制着声音里面的委屈,但是这样男人听着越发的刺激着神经。
“要好久不能穿好看露肩的礼服。”
薄寒生一双湛人的黑眸盯着她,突然伸手近乎温柔的抚摸着她铺散在枕头上的发丝,话语里染了笑意,“你不能穿,我也不会让别人穿。”
所以,不久之后澜城绅贵名媛的晚宴上,只因为薄家当家的一声话,所有名门小姐来赴宴穿着无一不是掩住那性感迷人的雪肩。
“怎么,还不高兴。”
摸着发丝的手改为摸着她的脸颊。
傅明烟实在忍不住睁开眼睛,看着他,很认真的说,“要么你让我……我咬回来,要么你快走啊,我想休息。”
男人的薄唇之间轻轻逸出一声笑,好像觉得手下的手感不错,没有离开她的脸颊,“你上次咬的我,可是不轻啊。”
傅明烟上次咬了他的手,所以,他这话语的意思是借机报复咯。
但是,她知道薄寒生没有这么无聊。
不是,无赖。
她的声音刻意娇软,“那你到底让不让我咬回来。”
薄寒生低头看她,女人的容颜说不出的娇艳动人,他伸手轻轻摩挲着她苍白的唇瓣,眼里带着意味不明的温柔,声音磁性干净,“乖,叫我阿铮。”
“阿铮……”
“嗯。”
男人像是很高兴,“想咬哪里?”
傅明烟,“哪里都可以吗?”
“嗯”
傅明烟微微抬起头,搁在她唇瓣的手下一秒托起她的后脑勺,傅明烟借着他的力量伸手勾起他的脖颈。
他低下头。
喷在他耳边的温热气息和抵在他脖颈间冰冷的手指让他皱着眉。
“这里,可以吗?”
傅明烟说着,轻笑着按了按手下的力道。
男人脖颈间,动脉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