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的意思差不多。那些人在学术方面攻击不到他,只能歪门邪道地利用他东方人的身份来区别对待他。
欧洲虽然没有排华法案,但是华人在欧洲的地位不高是肯定的。
这个时候,周南才爆出了大新闻,他的亲生父亲,在一战时期,就是一名援助法国的华工,在战争胜利以后,才返回的东方。
这条新闻立即吸引了无数人的关注,不过还没有到记者问答环节,所以暂时还没有人打断他的话。
“身为一名一战华工的后裔,我从小听到就是父亲曾经在法国贡比涅流血流汗的经历,他是幸运的,因为他还能活着回到家乡。但是更多的华工却永远留在了这里,或者长眠于此,或者成为了这个国家的一份子。为什么,当我的长辈为这个国家流血流汗,他的后人却在这个国家得不到公平的对待呢?”
我知道这个世界还有许多的不足和缺陷,但是我梦想有一天,所有人将生活在一个不是以他们的肤色,而是以他们的品格优劣来评价他们的世界。我梦想有一天,这个正义匿迹,压迫成风,如同沙漠般的地方,也将变成自由和正义的绿洲。我梦想有一天,这个世界真正实现其信条的真谛:真理不言而喻,人人生而平等。我梦想有一天,幽谷上升,高山下降,坎坷曲折之路成坦途,圣光披露,满照人间。”
最后这一段话,周南基本照抄了马丁路德金在63年演讲的一段。虽然这段话有些酸,但是在浪漫的法国,却能增加更多的逼格,这里的人也格外喜欢这样的呐喊。
周南的话音一落,那些记者们一个个都热烈地鼓起掌来,现场围观了不少酒店的住客,也都同样激动。而那些本来就是大学讲师或者教授的文人们,也顾不得周南到底是不是真的欺压过荷兰人了,一起鼓起了掌。
接下来的记者问答环节,周南才第一次提到了《世界报》的名字,并且明确回应,将会向《世界报》发抗议书。
当然,只是一封抗议书,《世界报》当然不会重视,也不会在乎。但是周南他们要的就是他们不在乎,温水煮青蛙把事情闹大。要是一开始就说走法律途径,他们软下来认输了,那就不好玩了。
他也在记者的要求下,展示了他戴在脖子上的,原本属于他父亲周大壮的军牌编号。这也方便那些记者去军部查资料,证实他的身份。
也有记者询问起了周南对于存在主义的看法,周南高度评价了萨特在存在主义方面的探索和研究,评价他将是二十世纪法国最出色的哲学家和思想家。
至于加缪,他的荒诞主义现在还没有成熟,要到五十年代才真正开始影响世界,所以现场的记者们也没有过多地追问关于他的评价。
这个时候,已经是晚上八点了,埃廷尼不顾一些记者的反对,结束了今天的记者招待会。
实在是周南太疲惫了,今天不仅坐车坐了五百公里,脑子里也一直在不停地思考问题,这比干一天体力活还要让人疲惫。
但是这个时候周南还不能休息,吃饭的时候,还在跟各大院校的联络员进行沟通,同意将跟学生们的演讲推迟几天。
在没有完全解决这场风波之前,大学不敢随意请周南前去演讲了。但是大学不敢,许多政治团体对周南却很好奇,一顿饭的时间,就接到了七八张邀请函,都是邀请周南去演讲的。
这些邀请函还只能以后再去处理,因为周南还要接洽《费加罗报》的记者。
今天的记者招待会,只是对世界报的第一波反击,真正的打擂台,就必须要有一家实力不逊于对方的媒体支持。
《费加罗报》对这个机会也相当重视,直接派了一位副总编过来谈判。
对于稿费,周南一点也不在乎,因为他不是靠这个生活,所以干脆只要了一法郎的象征性收费。这个钱是不能不收的,要不然就是坏了规矩,要不然,周南还真不愿意要这一法郎。
费加罗报的弗莱尔副主编也知道这是象征性的收费,所以直接提议报社会为这一法郎专门买一个相框,把这一法郎做成一个纪念品。
显然,报社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。
而周南这边,在这段时间将会在《费加罗报》开一个专栏,专门跟那些质疑他的媒体打擂台,除了第一天将会全面阐述自己的创作理念,后面的每一天都是回应前一天的媒体报道。
谈好了这件事,周南把来法国之间就写好的稿子交给了他,勉强跟施托尔科沟通了一下后续的动作,就回到自己的房间,呼呼大睡起来。
他似乎从来没有这么累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