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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汤因比介绍一个个来宾,周南被震的一塌糊涂,这里的随便哪一个人,在后世都有着崇高的声望。
那位唯一没有听说过名字的亨德森,竟然也是十二年前的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。
所有人对周南的年轻也是倍感惊讶,虽然他们早就知道周南很年轻,却没有直观的印象。但是见到这样一个年龄只相当于自己的儿子,甚至是孙子的年轻人站在自己的面前,忍不住暗自惊叹。
周南的身份他们都已经了解,最近几个月,在欧洲,再也没有比周南更轰动的人物了。
《世界通史》的出版,在法国和意大利的巡回演讲,周南抛出的欧洲未来发展,欧洲复兴计划,欧洲联盟的规划,无一不震惊着世人。
周南尽量保持着谦逊,跟每一个人握手问好。
“罗素先生,我最近就在研究你的《自由之路》,《自由和组织》,《权力,社会分析》等文章,你的许多思想,对我的学术研究,也有着很大的影响。”
罗素知道周南英文说的不好,他精通德语和法语,这里的人大部分都会法语,所以他也用法语说道:“周先生,你对人道主义精神的总结,已经成为了全世界和平主义者的行动纲领。你的研究是伟大而神圣的。”
面对施韦哲,周南由衷地说道:“施韦哲先生,你是我最敬佩的对象,你为非洲,为这个世界所做的一切,才是真正的伟大。”
“约纳斯,我没有返回非洲,就是想留在英国见一见你,关于人道主义,我有无数的问题想跟你探讨。”
“这也是我的荣幸!”
维特根斯坦跟传闻中一样,是一个敏感的,内向的,表面平静却内心疯狂的理想主义者。这位希特勒的同班同学,是一个真正的天才,但是在社交方面,却不是他的长处。
在饭前的时间,周南跟每个人都短暂聊了几句,也明白了今天晚上,为什么会有这些人的出现。
罗素现在的主要经历就放在了社会政治制度的研究,也是一位真正的人道主义研究的学者。
施韦哲这个把自己的毕生精力都奉献给非洲的人道主义先驱,是真正想要跟周南学习人道主义的理论,想要把理论和实际结合在一起。
还有一个亨德森,他们三个人对周南的其他学术理论没有半点兴趣。就连罗素,对周南的哲学思想也没有兴趣,他们唯一的目的,就是人道主义精神的发展,慈善的发展。
他们见周南,就是想把周南拉进他们的小组,共同宣传和传播人道主义。
当他们听到周南已经把人道主义精神的版权给了红十字会,并且建立了一个基金会,他们这才知道,周南已经走在了他们的前面。
两位化学家对周南只是有些好奇,他们更多是因为跟汤因比的面子,才过来给周南站台。
而哈德森,则是有意来跟周南辩论一番的。
兰克学派如今还是欧洲历史研究的主流学派,在这一百多年的历史进程中,他们在历史研究方面,的确起到了非常积极的作用。
周南对他们的贡献并没有否认,传统史学也不是一成不变。兰克学派能成为欧洲的主流学派,要说全是糟粕,那就太偏颇了。
但是事实证明,他们的那一套,已经不符合如今的研究了。
工业革命以来,社会的变迁和人文思想的的变化,加上相互交流和沟通的方便,人们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闭门造车,几百年不变。
兰克学派的先进性是他们以政治史学为主体,以国家,民族,政权,人物,时间,将历史事件进行全面的分析,这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,都是足够的。
可是当世界进入二十世纪以后,社会的发展已经让世界变成了一个地球村,国家与民族再也不是不受其他国家影响的独立个体。
比如说,法国的发展,他们会受到意大利,英国,德国的影响,你只写法国,根本解释不清楚一个历史事件能够对社会和地区的真实影响力。
瑞士的医学有了突破,造福的不仅仅是瑞士人,而是全欧洲,甚至全世界的人。美国人生产了一台电视机,可能在一个月以后,就运到了英国人的家里。
这个时候,还以国家民族来进行历史研究,根本无法证明其对世界的影响变化。
周南用各种事例跟哈德森进行了全方位的讨论,用详尽的数据来证明,传统的研究方式,已经不能适合现在的发展。
只有淡化国别,将全世界的国家放在同一构架下,进行研究,才能做出符合世界发展规律的判断,造福世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