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见面一直到下午两点,周南跟这些同胞们就国内的许多问题都广泛地交换了意见。并且针对国际社会对国内的态度,也做了详细的论述。
在建国以前,国内对世界的了解和接触几乎都是通过苏联,只有少数的国际友人是不多的了解国外的渠道。
但对于整个国际环境和意识形态方面的差异,国内的人现在了解并不多,也因此导致了国际上对祖国更深的误解和打压。
在学识方面,或许有许多人比周南专业,但是在眼界和对国际环境的了解方面,却没有任何人能比得上周南。
所以周南的许多话都可以说是点睛之笔,让他们茅塞顿开,受益不浅。
几个人的笔一直在笔记本上不停地记下周南的话,许多不了解或者是不理解的地方,他们也是直言问出。而周南也是不厌其烦,有问必答,将许多国际问题摊开了,揉碎了,一点一点地剖析给他们听。
在离开的时候,他们对周南这个身在资本主义社会的同胞,没有了见面时候的对立和防范,态度也好了许多。
周南明显地感受到了这一点,心里也是欣慰不已。自己能够给他们留下这个印象,已经是个很好的开头了。
在他们的心里,自己也是一个心念祖国的“国际友人”了。
这样很好。
埃廷尼从楼梯上走了下来,看见周南还在酒店的门口发愣,有些急迫地说道:“约纳斯,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,快进场吧。”
“马上就来……福莱格,不用太紧张,苏联人在这里的防卫,应该非常严密。”
福莱格笑了一下,笑容很快又消失了,恢复了严肃。“这是我的职责,我不能把你的安全放在苏联人的手里,那就是我的失职了。”
“好吧,我听你的……”
周南转身进了酒店,沿着楼梯上了二楼,来到了酒店的主会议室。
与会的人员已经差不多都到场了,会议还没有开始,所以会场里面显得有些闹哄哄的。
周南看到了瑞士代表团的位置,想要过去,却被埃廷尼拉住了,指向了主席台上靠边的一个位置。“约纳斯,你的位置在那里。”
主席台上有一排长桌,一共有九把椅子,人员已经差不多都就位了。其中有红十字会的代表,有英法美的代表,还有几位是苏联人。
剩下的一个空位前面放了一个铭牌,上面用英语,俄语和德语写着周南的名字。
看到周南进来,红十字会的代表还向他招了招手,喊他过去。
周南回应了一下,一边走了过去,一边低声问道:“我没有被安排发言啊!大家都知道我这次来苏联,主要目的不是这个,为什么会将我安排到主席台就坐?”
“苏联人的安排,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你去找施托尔科,问问他是什么原因。”
众目睽睽之下,周南当然不能谦让,只能硬着头皮坐上了主席台。他一个东方人,又是一个小年轻,在一帮老头子里面,显得格外显眼。
苏联人还在会场里面架了两架摄影机,一架对着主席台,一架对着下面的众人。
周南的位置旁边就有一架摄影机,等于说,他这个人一直会出现在镜头里面。这让他想在开会的时候偷偷懒都不行了,要是打个呵欠,来个瘫坐,就会直接丢人丢到国外。
这种国际会议,既然是苏联进行,不管发言人用什么语言发言,另外配备了英语和俄语翻译前后翻译,所以效率就非常低下。
每一段话,就会耗费最低两倍的时间。如果发言人是用荷兰语发言,那更是需要耗费三倍的时间。
周南不懂俄语,英语的水平也很低,这让他在会场上就显得很茫然和无知。因为大部分时候,他根本听不懂在说什么。
话都听不懂,然后还坐在主席台上装作聚精会神,这滋味别提有多难受了。
长时间绷紧着身体,他左边的臀部又隐隐作痛起来了。所以他干脆趴在了桌子上,那处了自己的笔,开始在面前的稿纸上面写写画画。
当然,他不是在随便乱写,而是将自己跟同胞交流时候的一些心得记了下来。
不管是苏联,还是现在的国内,对马克斯主义的路线都误入了歧途,或者说是陷入了教条主义。
许多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只是靠着满腔热情在为了理想奋斗。
周南在跟他们交流的时候,就能感受到他们的热情和思想僵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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