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裤子也全部褪掉,扔到了一旁,重复刚才的动作。
这次,他也不再刻意压抑他的声音了,时高时低的喘息声从他口中发出,连他自己都觉得羞耻,但项晟的眸色却因这而一点一点加深,最后聚集成了一团火焰。
不久,浴室里传出了两人交替的叫声,时而魅惑,时而粗重……
一个小时之后,阵营转移到了卧室的大床上,洛卿此时的神志已经有点不清晰了。本来他自己的身体就特殊,这几天项晟不在,洛卿半夜都是靠冲凉水澡来压抑身体的发情,所以此时,一旦这个闸门打开,蚀骨的感觉立刻便侵蚀了洛卿。他的大脑里迷迷糊糊,嘴上完全是遵循身体的本能叫着,一声高过一声。
但就是这种完全出自于本能,毫不扭捏的声音,极大地刺激了项晟。
明明不是欲望很强的人,此刻却被洛卿搞得怎么也停不下来,项晟把洛卿翻来覆去地折腾,看着他的身体渐渐变成粉红,然后愈发……
最后,一直到半夜两点,洛卿体力不支舒服地晕了过去,项晟才放开他,眼神一点点清明起来,恢复了以往的样子。
看着床上被他弄得浑身上下全是红痕的洛卿,项晟微微叹了口气,揉着眉心靠到了床沿。
是真的太久没有发泄了吗,怎么把人都折腾成这个样子了……
须臾,项晟起身把洛卿放到了地毯上。洛卿完全没有任何意识,只低低嘤咛了一声,便又翻个身睡了过去。
自母亲死后,项晟便从未与任何人同床共枕过。以往,跟他做的人都是做完就回自己房间。虽然洛卿是第一个能让他心绪微起波澜的人,但也只能让他与自己共处一室。
关了灯后,项晟今天这一天也是真的累了,很快也睡了过去。
夜晚,有人酣睡香甜,就有人辗转失眠。
三点钟,项凉突然从梦中惊醒,脑门上大汗淋漓。
他做了一个噩梦。在梦中,他与洛卿同时被仇家绑架,绑架者只允许项晟救他们其中的一个。他激动地向舅舅说救我,救我,项晟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,仿佛他们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。
他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舅舅没有任何犹豫和迟疑地选择了洛卿,甚至舅舅还搂着洛卿,云淡风轻地的说,咱们走吧,项凉死不死与咱们无关。
他拼命地挣扎,却怎么也挣不脱身上的绳子,只能看着他们的背影越来越远。在绑架者将冰凉的抢口抵在他的太阳穴上时,他猛地醒了过来。
不会的,绝对不会的!
项凉大口喘着气,抚着胸口,安稳自己:梦境与现实都是相反的。舅舅是不会那样对他的,一切都只是个梦而已。
醒了之后便再无困意,项凉出了房间准备去楼下喝杯牛奶,经过洛卿的房间时,发现门是虚掩的,并未关紧。
抱着好奇心,项凉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。就着月光,刚好能看到床上的景象。此时,床上是空荡荡的,很显然,洛卿还没有回来。
项凉嘴角不由挂上了一丝苦笑。
舅舅和项凉,还没有……做完吗?
今晚他上楼的时候,舅舅已经上去了半个小时。舅舅房间隔音效果很好,经过时,只隐约能听到里面的声音。
他很清楚里面正在发生什么,所以也不想自己去折磨自己,干脆利落地回到了自己房间,本以为能一觉到天明,没想到却被噩梦惊醒。
终究还是被虐了啊,心口传出的疼痛由不得他忽视,项凉出了房间,沿着墙一直往前走,却在看清第一间房的状况时,脸色变得煞白,腿一软差点跌坐在了地上。
第一间房,毫无疑问是项晟的房间。但此时,门缝里一点光都没有,显然是关了灯。
项凉强撑着往前又走了几步,像小偷一样把耳朵贴在了门上,却听不到丝毫的声音。
最后一点希冀也被狠狠戳破,项凉就坐在房间门口,脸上看不清是什么表情。
这个洛卿,不过是个牛郎,他到底有多好,好到发生关系的第一夜,舅舅就将他留在了房间。
他到底有多好,我究竟哪里比不过他……
我究竟哪里比不过他……
我究竟哪里比不过他……
像一个梦魇,项凉脑海里被这句话完全占据,一遍又一遍回响着。
他的目光一点点变得晦暗不清,最后,瞳孔里闪过诡异的光。
保持那样的姿势,一直到了六点,天已经完全大亮时,项凉才慢慢从地上起来。双腿因为血液流通不畅而变得僵硬,项凉慢慢往回走着,整个人笼罩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场。
他还是项凉,却又似乎不再是项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