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岳山是这附近最高的一座山,站在山顶俯瞰山下,一览无余。如今虽是炎夏,但山顶却格外凉爽。绿荫中有一凉亭,茶点蒲团一应俱全。
萧湛登上山顶时,齐恒看上去已经等候多时了。
“你倒是准时。”齐恒漫不经心的开口,正矜贵优雅的端着一只月白色的杯子品茶。
“不及陛下。”萧湛下意识的四下看了看,周围空无一人,但不知道暗处究竟藏了多少高手。
或许看穿了萧湛的心思,齐恒笑道:“陛下不必担心,这四周围并没有什么影卫。”略带嘲讽的话,萧湛听过倒也没什么反应,这附近究竟有没有影卫,对于他来讲都并没有什么差别。
“坐。”齐恒做了个手势,示意萧湛坐,还替他倒了杯茶。
萧湛端坐,开门见山的问道:“有什么事,也不必拐弯抹角了,说吧。”
既然他都这么说了,齐恒也并非扭捏的人,开口道:“你替铃铛换血后,她可有出现什么别的症状?”
“她现在如何了?”萧湛心中一紧。
对齐恒直接向他打听弦歌的事萧湛并未觉得惊奇,可在外人看来,弦歌已经死在了长乐宫那场大火中。萧湛自然也得到了这个消息,不过他只是在短暂的惊慌后就归于平静——他太了解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了,他也太了解齐恒了,他相信齐恒无论如何也不会将她至于危险之中。所以加派人手去调查此事,最后发现弦歌果然还活着,她被送到了南门先生那里,长乐宫的大火不过是障眼法罢了。想来齐恒是想借此事来大做文章了。
“前些日子传来的消息说情况不大好,一直在吐血,可南门老先生却找不到原因。”齐恒脸上满是担忧,铃铛有孕已经快八个月了,本来就是非常时期,可近几天传来的消息却不大好,这让齐恒格外紧张。铃铛辛苦怀着身孕,他却不能陪在身边,这也让他很是恼火。
“怎么会找不到原因?她换了血后一直都很好,我也并未发现有任何异常。”萧湛眉心微拧。
齐恒想了想,答道:“她在几个月前中过毒,不过南门先生已经设法替她解了。按理来说也不应该。”
“中毒?”萧湛心中警铃大作,“何毒?”
“霜华。”
萧湛若有所思,不过想了许久,仍旧想不通究竟为何,只好说道:“还是我亲自走一趟吧。”
齐恒想了想,“也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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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几日,弦歌总是有些心神不宁。不知道是因为月份大了,肚子里的宝宝动的愈发欢畅弄得她总是睡不安稳,还是因为天气太热了,让人心烦意乱。就连一向神经大条的瑞月都看出弦歌的异常,总是想办法逗她开心,不过收效甚微。
午后弦歌是要小憩一会的,因为她晚上一般都不怎么能睡着,肚子里的小家伙不知为何总是精神头极好,在弦歌肚子里动来动去,弄得她已经许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。不过午后小家伙一般会安分一点,这时候弦歌才能坐着眯一会。
齐恒和萧湛赶到时,弦歌正坐在藤椅上打盹儿。
才几个月不见,她除了肚子高高的隆起,看上去像是更瘦了,削尖的下巴,凹陷的脸颊,眼底的青黑,都让齐恒心疼不已。
齐恒放轻脚步走到弦歌身边,蹲下,想伸手去摸摸她的脸,但又怕吵醒了她。看着她挺着的大肚子,齐恒心里一阵温暖,这是他最爱的女子,她怀着自己的孩子。在那一瞬间,所有的疲惫一扫而空,只剩下满满的心疼和满心的欢喜。
“啊!”弦歌突然惊呼一声,齐恒被吓了一跳,慌忙抓住她的手问道,“怎么了?”
弦歌睡眼朦胧没看清来人,还当时南门逸,倒吸着凉气小声嗫嚅:“抽筋了抽筋了!”
“来,伸直了,我替你捏捏。”齐恒小心的握住她指着的右腿,小心的替她揉捏着。
熟悉的触感传来,弦歌这才彻底清醒过来,看清来人,竟是有些愣住了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弦歌甚至傻乎乎的揉了揉眼睛,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人,然后又伸手在齐恒的脸上捏了捏,确定没有人皮 面具,这才瘪了瘪嘴,一副委屈至极却又欲言又止的样子。
“怎么了?很疼吗?”见她不说话,齐恒以为她痛,心疼的问道。
弦歌偏过头不理他。
齐恒这才明白过来她这是在使小性子呢,于是讨好的哄到:“对不起铃铛,才来看你和儿子,这些日子你受苦了。”
“你走你走,你还来看我干嘛,我不要你了,你走开!”弦歌说着,伸手去推他。不过弦歌力气小,即便推搡也没什么力道,也不能真的把齐恒怎么样。
“对不起对不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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