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都是听不到的啊。
陆以寒手足无措的将脸埋进了夏暖的颈窝里,“究竟是怎么了,夏夏,你别吓唬我啊,夏俊宇对你做什么了,为什么你都没跟我说?”
陆以寒的嘴与夏暖的肌肤近在咫尺,他一说话口中的热气全都喷在了夏暖的脖子上,还有他的嘴唇张合间刮擦到夏暖肌肤,就好像被亲吻一样,令睡梦中的夏暖找到了一丝安全感。
就好像要抓住唯一一颗救命稻草一样,夏暖伸出手朝着陆以寒的脑袋紧紧抱了过去。
可她并不知道这个拥抱的角度有些偏差,陆以寒的脸被她强制性的压在了怀中,所处的位置正是她的胸口。
两个人的姿势有些扭捏,陆以寒坐着,两只手圈在她的腰上,夏暖在他怀中,两只手抱着他的头,一张挂满泪水的小脸搭在他的头顶,眼泪流得他满头都是,湿漉漉的。
陆以寒一动不敢乱动,生怕稍稍不顺她的心情,她会再度梦魇着大哭起来,于是就以这个扭曲的姿态坚持着。
由于之前溺水的缘故,他们身上的衣服都被换成了医院的病号服,病号服的衣领本来就大,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不负责任的护士给夏暖换的衣服,最上面那颗扣子竟然没有系。
陆以寒的脸颊就那么不期然的伸进了她的衣领里,与她那刚刚发育完全的身体来了个零距离。
陆以寒姿势僵硬的坐在床|上,任由夏暖的两只小手在他头上揉来揉去,但相应的,他的脸也会因为她的举动变成在她胸口蹭来蹭去。
陆以寒抱着她的手逐渐握成了拳头,喉结也在不经意间上下滚动起来,他可是个二十五岁的正常男人啊,就算抱着他的这个人是妹妹,也会引发他的欲望的,以前夏暖没发育,身体就像飞机场似的,可是现在的夏暖已经有了质的飞跃,就好像刚刚成熟的蜜桃一样,身体上还带着淡淡的体香,在这样充满月光的房间里,是个男人都会把持不住的。
陆以寒觉得整个身体都要燃烧起来了,尤其是脸颊,就跟高烧四十度差不多,如果再以这个姿势待下去的话,很可能会有引火自|焚的效果。
陆以寒反复在心里念叨着,这个人是妹妹,就算是同父异母那也是血脉至亲,对自己的妹妹抱有这样的想法简直就是禽兽,不,连禽兽都不如!
陆以寒收回抱着她的手,转而握住她的肩膀想要将她推开,或许是感受到了‘救命稻草’正在抽离,夏暖的举动更加剧烈起来,抱着陆以寒的头就是不松开,嘴里还呢喃着小时候总是对陆以寒说的话,“救救忙,救救忙,不要走,救救忙啊!”
这一句‘救救忙’就让陆以寒无法狠心推开她了,夏暖小时候就是这样,一遇到需要他帮忙的时候就会这样说,后来长大了,明知道这句话是个病句,可她每次还是会这样央求她。
陆以寒叹了口气,身体向前倾斜,用力一倒,将她压在了身下,犹豫着展开手臂将她拥抱住。
没想到这种压力竟然给夏暖带去了莫大的安全感,就好像被温暖的体温包围着能驱赶她的恶梦一样,她的哭声总算渐渐弱了下去,到最后睡得熟了还打起了轻鼾。
陆以寒缓了口气,长大之后的夏暖还真是让他难以应付,小的时候只要抱在怀里悠一悠就好了,现在那种小儿科的招数对她似乎一点作用都没有了。
陆以寒淡笑了一下,这丫头是越来越棘手了!
见夏暖已经平静下来了,陆以寒支起身体看着她的睡颜,犹豫着是不是应该翻身下床回避一下,毕竟夏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,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睡在一个床|上,可他实在是舍不得这种感觉。
这样贴近的机会就好像上天赐给他的一样,他在美国时常常会想起小时候哄夏暖睡觉的场景,如果错过这个机会,恐怕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像这样贴近夏暖吧,尽管知道自己这个想法有些变态,可陆以寒还是克制不住,心里有个恶魔不停的游说着他,“只是躺在一张床|上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陆以寒深深吸了口气,从夏暖身上翻下去躺到了一旁,侧过身体目不转睛的看着夏暖的侧脸,他伸手将牵过夏暖的小手放在掌心里把玩着。
这丫头真的是长大了,记得三年前他离开的时候她的手指并没有这么长的,以前她经常缠着他跟他比手,他们掌心相对,她的手永远小得没有他的一半大,如今她的手已经超过了他的四分之三,只是差了一个指节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