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也这样。”
拜房遗爱所赐,几天来,众人被动的对卢氏有了深刻的了解。
“唔,你们说的都对。还没说全,我想告诉你们,别管他人如何要求,凡事要根据自身情况,量力而为。”
几人齐声回答:“是,弟子知道了。”
下山的路上,王珏一直在教育弟子和侄儿,听得旁边三位直想捂耳朵。说的文邹,大意不外乎是:如果有人要求你做的事情,会让你为难或者受伤,你又不能拒绝,一定要找个替死鬼去做,保护好自己安全。
知道长孙无忌要过来,王珏早就安排厨房准备了特色吃食。折腾了一上午的几人,自然又是一顿狂吃海喝。除了王珏,还有一人家中也来了客人,那就是王贾氏。
王珏摆宴那日,老大两口子趁机溜走,有人也悄悄尾随他们离去,此人是杜楚氏放在随园打探消息的。
杜楚氏也算是神经病中的极品了,杜如晦被人家医的活蹦乱跳,她不感激人家,反而想着为之前丢脸的事情报仇。
她安排的人去了随园后,总是报来一堆没用的消息。就在杜楚氏快失去耐心的时候,她得知了王家老大两口子的存在。
做为内宅妇人,她的手段自然跟爷们不同。杜楚氏想了两天,终于想出一条自认为不错的妙计。为了计策能够顺利实施,她居然破天荒的,去自己看不起的平民家里做客。
王老大家住的房子还不错,以他们的身份,能在长安县的坊内有个两进干净小院,实属不易。王芳确实嫁了个好人家,外加冤大头,那俩继子已经快被她玩残了。
即便如此,杜楚氏到门口时还是嫌弃得直撇嘴,想到自己的计划,到底让仆从扣开了王老大家门。她来的也是时候,王老大出门做牛做马了,只有王贾氏和王思维母子在家。
王贾氏见到杜楚氏就开拍:“能招待蔡国公夫人这样的贵客,是我们八辈子也修不来的福气。”
杜楚氏点点头,一脸你知道就好的表情,让王贾氏差点呕血。
“夫人,这是我儿子王思维。思维,快给夫人行礼。”
杜楚氏看到王思维一脸谄媚的笑容,还有他往自家丫头胸脯上偷瞄的眼神,暗骂贱胚。又想,不愧是王寡妇的亲戚,一样没教养。
不想在此地久留,杜楚氏直接进入正题:“王小郎什么都好,一看就适合做官。只有一条差强人意,他有个守寡的姑姑。侄儿做官却看着姑姑独自过活,恐遭人诟病。”
侄儿做官跟姑姑守寡有什么关系?杜楚氏懒得再去找理由,她实在待不下去了。一个贱胚和一个狐狸精,也想受她提携,做梦吧!
“那……,夫人的意思是?”
“我有一个侄儿,比王寡妇大三岁,这不是现成的因缘吗?”
“这……,我前些日子与妹妹有些误会,近日恐怕不好上门。”王贾氏不想应承这事,蔡国公夫人的侄儿?这么好的姻缘要说给王珏,她实在不甘心。
王贾氏一会后悔把大丫嫁早了,一会又可惜自己肚子不争气,没再给国公夫人生个侄媳妇。
杜楚氏假装听不懂王贾氏的婉拒,也懒得猜对方的心思。在她心里,她肯找这些蝼蚁帮忙,对方就该感恩戴德。
杜楚氏摆摆手,继续说:“我侄儿年前才到,不急。你记得这件事情就好,到时我会找人通知你如何行事。若此事你让我如意,他日我必将让你们母子也如意。”
王思维抢着回答:“夫人您放心,这事包在我们母子身上。”
“嗯,那就好!行了,你们退下吧。”杜楚氏拿起茶碗,一副端茶送客的样子。
她旁边的小丫头赶紧拉拉她衣角,“夫人,这不是咱们府…。”
杜楚氏尴尬地起身,临走前还不忘威胁对方一下,“咳,今日我便告辞了!别忘记你答应我的事,若不然…!”
母子俩吓得,连忙点头称是。
杜楚氏嘴角含笑,坐在轿子里摇头晃脑,好不得意。不是她想摇,是轿子在摇。哼,一个寡妇而已。等她进了我楚家门,还不任我揉圆搓扁?
她倒没想过王珏会拒绝,只要不让王珏知道是自己家的亲戚,以她侄儿的容貌,王珏必然会心生爱慕。到时多送几个美婢给侄儿,遣人给她下点药,让她无爱无宠、无子被休,岂不快哉?
杜楚氏小门小户出身,越是这样的人,得势后越爱炫耀,越敏感。这种人自卑又自大,自大多是为了掩饰骨子里的自卑。岂不知,这样欲盖弥彰的做法,只会成为别人的笑料。
若她肯谨守本分,与人和气相交,也能交得几个知心密友。像现在这样,走哪都想人家奉承她,凭什么?除了畏惧杜如晦身份或想走杜如晦门路的,哪个又真正把她放眼里了?
就说卢氏、崔氏、谢氏这些世家女,她在人家面前讲排场,岂不可笑?跟这些家族比起来,楚家又算哪个牌面上的?
总之,正在宴客的王珏,还不知道有人一直这么惦念她,并且已经为之采取行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