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点脸红,但还是对松香使了个眼色,恋人之间独处的时候,是最不需要电灯泡了。
聂墨喘息了半刻钟,略直了直身子,伸开手道,“过来坐我这里。”
“啊?这不好吧?”怎生呲牙咧嘴,这大白天的,他们独处也就罢了,要是弄出声来,她还要不要做人啊!
聂墨好悬没被气死,“我都这样了,能怎么着你啊!?”
“无怪乎有人说这女人一旦有了孩子,就会把孩子爹拨拉到一旁去。
你从前多么稀罕我,多么的爱粘着我啊!这才进宫不多久,就把我当成洪水猛兽防备着了……”
聂墨抑扬顿挫的哀叹,一副深闺怨夫状。
怎生在他面前向来过不了三招,这会儿乖乖投降,坐到他怀里。
聂墨这才不说了。
就静静的搂着她,心满意足的把这一刻的温馨记在心里。
怎生当然也想他,但没有他那么强烈,见他老是不说话,便寻了个话头,“你渴不渴?喝点水吧?不过我这里只有白开水,没有茶叶。太医说不能喝太多茶。”
“哦,是,你是孕妇,是不能多喝,就先别喝了,坚持几个月,嗯?”聂墨很自然的接上话题。
又问,“晚上睡觉孩子动弹么?怎么这会儿不动呢?”
“平常不大动,就母后摸的时候动的厉害些,有时候夜里我翻身,他会动几下,不过我也总结出来了,若是翻身的时候捧着肚子,他就不动。”
说了一通,不见聂墨回应,仰起脸来看他,见他一脸菜色,悻悻的在她耳边低声道,“只有咱们俩的时候,你能不能不要说太后娘娘。”长期这样,他都有阴影了。
聂墨此时方对皇帝产生了一些同情。宋太后的手段简直就是非同凡响。
怎生闷声发笑。
气得聂墨咬牙切齿,咯吱她痒痒,“没良心,看你相公出丑,你很开心啊?!”
摸着摸着便有些擦枪走火。
“这儿又大了啊……”
怎生搂着他的脖子,不肯说话。
聂墨扭头四周看了一下,便低头寻了她的唇儿,含着下头的一瓣轻轻的吸 吮亲近,两人只这样亲近,就各自神魂颠倒,不知所以。
带着薄茧的手落在她凉滑的肌肤之上,温柔的撩拨摩挲,怎生被他顺得也有些动 情,忍不住嘤咛一声,却正好被他含住,一丝一毫儿也没有外溢。
聂墨的神智比她略强,喘息了几口,才在她耳边含着耳珠低声道,“乖,不要出声,给我亲亲……”
怎生连话都说不出来了,只点了点头,眼神儿带了迷离的看着他。
可惜,聂墨今日注定无功而返,他的嘴刚碰到她的肚子,素来是除了外祖母谁都不搭理的小家伙忽然活蹦乱跳的踢腾了起来。
聂墨生平头一次感受到了胎动,吓得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。
怎生咯咯的笑个没完,聂墨顺着她的背一下一下的安抚着,还不能生气,“好了,别笑了,你啊,就可怜可怜我罢!”
怎生点着头,“我不笑了。”话虽然这么说,可脸上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,仍旧满脸笑意,挡都挡不住。
她眼睛闪闪发亮,像最动人的黑宝石一样,聂墨色迷心窍,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,却是不敢再亲她了。
两个人老老实实的分坐在榻桌两头。
怎生笑够了,才想起聂墨进宫的事,“对了,你进宫是有什么事么?”
“嗯,是有事。咱们以后要一处生活,我的意思是凡事都一一的说开,夫妻敌体,只有咱们俩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。”
怎生点头,捧了水给他,听他接着道,“家中并非只有我一个儿子,除了大哥跟三弟已经成亲,其余的兄弟几个都还没有亲事,而娶妻嫁女,不管是嫁妆还是聘金都是公中所出……”
怎生等他说完,立即点头,“你放心好了,我不会吃这个醋啦!”
聂墨眸子都温暖了,拉着她的手盖在自己脸颊上,“我岂能不知道你的想法,只是白在这里嘱咐你一句,再者,就算家里不给我钱财,我也能养活了你跟孩子。”
“嗯,我相信。”她眼睛清亮,话语极为真诚,叫人见了就知道她说的是真心话。
聂墨索性连她另一只手也拉过来,“再有就是,我晓得娘娘疼你,不过这嫁妆里头金银之物最好换成银票,隐了去最好,咱们闷声发财,低调些也免得将来在京中生活,被有心人看在眼中嫉妒。”
“好,我听你的,嫁妆的事母后没跟我说,不过我会劝她的。”她依旧点头。
这么乖巧可人,聂墨心中简直喜欢的无以复加,恨不能把她袖在怀里,弄回家好好疼爱一番。
只是外头蓓蓝的声音打断了他这番美妙的想象,“郡主,太后娘娘说,适才聂编修搬错了花,娘娘想送您的是那盆含笑幽兰,刚才那盆紫金盘龙菊还要劳烦聂编修搬回去!”聂墨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