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这头可往哪里去?日后我找二哥哥去报仇。”
锦书道:“你越发不要脸了!这会子跟我结仇,寻你二哥哥去是何道理。话说冤有头债有主,你心里不舒坦,要杀要刮放马过来,我还怕你不成!”
说着众人大笑。
那时庄瑜和庄瑛看到湘莲来,急忙道:“湘莲来了。”
庄琻连忙起来,忸怩地去搬凳子,打趣道:“说曹操曹操就到!来来,我伺候坐着。”
湘莲不好意思了,急去阻止庄琻,自己抬椅子,后头丫头赶忙来帮。等落坐,湘莲红脸道:“说什么话又扯我身上来。”
庄琻道:“顾左右而言他!你细想就好了。若要根究,你问五丫头,再不就问问锦姑娘。”
锦书一手打向庄琻,道:“才刚我还向着你,白费心思了。又拿我打趣儿。”
湘莲因看庒琂在炕上坐着,静静的没话,便道:“姑娘身上怎么样了?”
庒琂笑道:“好了。亏得玉姑娘妙手。”
湘莲道:“可不是,我们二爷说受玉姑娘指示,喝了姜汤才没事。要不说,玉姑娘是女华佗呢,手段极高明,人更是招人喜欢。”
庄玝哈哈作笑,道:“哎哟,我的天,这嘴巴一个赛一个。得了,我往后一句不说。”
因这般,几姐妹起身闹逗庄玝一会。笑停后,众人又把话题指向东府。
问话的是庄琻,她道:“听说大老爷回来了,四妹妹府上可筹备了?”
四姑娘庄瑜猛然一愣,莫名其妙话头转她这方。
故而庄琻煞有其事对竹儿问:“老太太定下日子不曾 ?”
竹儿也顺是一愣,笑道:“什么日子?”
湘莲知道庄琻说的是庄顼和慧缘的婚事,看竹儿没说实话,自己知道也更不好参言,仅捂嘴微笑。
庒琂心里也明白,便抬眉目看站一边的慧缘,慧缘识趣,脸红一阵。
庒琂道:“茶有些凉了,湘莲姐姐来这么会子也没上茶。慧缘,你跟三喜去热热再来。”
慧缘得空,连忙端壶出去。
等慧缘出去,庄琻领头急放出笑声。
庄琻对庒琂道:“妹妹,她还不好意思了。”
庒琂笑道:“二姐姐就喜欢拿人说笑。二姐姐不如笑笑我,让我开心开心,笑她做什么。”
庄琻道:“这屋,眼瞅着出两三个主儿了。你说我们这些往外赶的不趁这会子说说,往后还敢说?”
庄玝赞道:“二姐姐说的极是。”
庄瑜指着庄玝道:“五妹妹年纪小不知羞。不打听一下二姐姐说的什么话就参言语。”
庄玝道:“二姐姐没说错!”勾住眼睛,手指向锦书,又指向湘莲,再指外头慧缘走去方向,当即笑不拢嘴。
庒琂被逗得也笑开了,忙道:“你们听谁说的?什么日子?我怎没听到?”
说到底,庒琂是关切慧缘的事,更说实在话,既然定了日子,好歹是给自己言语一声,毕竟慧缘跟自己进来,自己就是她的亲人了。
想想,庒琂莫名其妙伤神,这府里人处事太目中无人,真没把自己当回事。再想,也是呢,自己是什么身份进来?便为自己神伤一回,为慧缘神伤一回。
庄琻笑道:“我以为你们知道了光我不知,那我告诉你们吧,有人跟我说定日子了。初十日。大老爷回来点头,就能办。其他的正在置办呢!大姐姐最清楚,四妹妹难道不知?我不信!”
庄瑜不满道:“二姐姐说哪里话,我知道的能不说?再者说,大姐姐平日跟你们太太忙里忙外,多久爱跟我们议论这些。二姐姐是听大姐姐说的?”
庄琻这下不好回了,毕竟大姐姐跟庄瑜是府内亲姐妹,人家都没说,怎么就跟自己说了?其实这话头并非大姐姐告知。
庄琻道:“我听是这样说,谁传的话?我哪记得。有这事儿就成。话说届时是从妹妹这儿出门?”
庒琂噎住无话,这等事自己哪里经历过,出门进门的碎事也不该自己做主。
锦书似瞧出庒琂几分不堪,忙道:“二姑娘何不等消息出来再议论。此刻我们说,让新娘子觉着我们笑话人呢!”
庄琻连连打嘴:“是了是了!”
往下,慧缘没进屋,三喜端来茶水给诸位添上。叙了一回话。待到众人要散去,庄玳和曹营官来了,抱一卷的纸轴。一进门就热火朝天说让大家帮看看。那会子庄琻引头出去,庄瑜、庄瑛、庄玝、庄玢、庄瑗等领丫头出去,不搭理他。
湘莲趁这空,去把锦书拉一拉,示个眉眼,两人一前一后出去。
竹儿、兰儿、菊儿三个中府丫头也跟出去。三喜见大家走,便说:“三爷以后常来才好。”
庄玳不解,问:“为何?”还以为这里多么欢迎自己。
三喜“哼”一声,不搭理,收拾残余杯子出去,到外头倒水,看到湘莲对锦书说话,锦书一应微笑。
竹儿则一旁道:“怎么的?二爷叫锦姑娘过去?”
湘莲笑回道:“也不知什么事,巴巴的差我来请。”
竹儿微微一笑,给锦书端一回礼便回寿中居去。
湘莲确实把庄璞的话转达给锦书,锦书获悉后应了,临走前,她又回到屋里跟庒琂道别,末尾宽声说了一句:“姑娘不要责怪才刚我们开玩笑才好。”
庒琂回了礼,笑道:“怎会,锦姑娘多心了。”
锦书点头转身要去,庄玳哪里肯放手,忙拦住:“锦姐姐留下看看,还早呢,回去做什么。”
锦书绕了过去,道:“我哪里是要回去。”
庄玳望着锦书的背影嗔道:“那你看到我心里不安乐,跟妹妹她们一样不待见我,见我来就走!”
此时,锦书已和湘莲及自己丫头出镜花谢往西府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