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指摸了摸左手食指上的戒指,抬眸瞥了一眼墙上的钟表。
一个小时。
她在卫浴室整整呆了一个小时,难不成又淹了。
战北霆从沙发上起身,朝着卫浴室走的时候又想起来,她的衣服湿透了,便折到衣帽间,随意抽了一件衬衫。
他敲了敲门,“慕酒。”
“……”没有声音。
战北霆又敲了几下,仍然是没有任何回应,指尖轻轻颤了一下,猛然按下门把,将卫浴室打开。
娇小的女人坐在洁白的浴缸内,水面飘了一层的泡沫,看不到锁骨以下的风景。
娇嫩的皮肤如白瓷般细腻,锁骨精致又漂亮,如果忽视那张带着怨气和泪水的小脸的话,还算的上是赏心悦目的。
真是哭得无声无息。
战北霆将手中的衬衫随手放在置物架上,双手环抱在胸前,轻轻靠在一旁的墙壁上,淡淡凉凉的轻晒,“本来以为你未婚夫只是个渣男。”
“经过婚礼这件事儿才知道,你那个未婚夫应该还是个不长脑子的渣男。”
男人声线干净,低低的满是嘲讽的意味:“那些照片的P图技术烂成那样,他信以为真?你那未婚夫蠢成这样,你还为他哭成这样,慕酒,你也没有脑子吗。”
慕酒茫然的抬头朝着他看过去,对于卫浴室内突然出现一个活物当然是吓了一跳。
刚刚的话她听进去了,但是忘了自己还赤一果果的坐在浴缸里。
一张被热气熏染的娇媚小脸登时红了几分。
“你,你怎么进来的?”她抬手指向门口,“你你出去!”
战北霆倒没有再继续为难她,站直了高挺的身子,手撑在置物架上,点了点刚刚扔进去的衬衫,“衣服。”
“穿好出来,我在客厅等你。”
慕酒恍惚几分,她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。
只是觉得,大概没有什么情况比现在更差了。
她哪儿都去不了,家已经没有了,唯一能依靠的父亲也被拘禁,她什么都做不了。
她只知道,未来的路,荆棘丛生。
十分钟后。
战北霆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,听到那边传来走路的声音,朝着声源看过去。
首先映入眼帘的,是一双白皙笔直肌肤滑腻的双腿,纤细到恰到好处。
思绪不知道怎么就飘到那一晚。
慕酒穿着男人的黑色衬衫,宽松的套在身上,身形显得愈发娇小,肩上还披了一条宽大的浴巾,擦着柔软的长发。
战北霆收回视线,从烟盒里拿了一根烟,点燃,吸了一口,压下心口的轻微躁动。
男人用下巴比了比茶几上冒着热气的水杯,“姜茶,喝了。”
慕酒抱着那杯暖暖的姜茶,坐在战北霆身边的沙发上,小小的身子自动自发的缩成一团。
她似乎很喜欢这个姿势。
这是个很缺乏安全感的姿势。
她低头喝了一口,抬眸看向那边的男人,青白的烟雾弥漫,让她有些看不清他的模样。
“你帮我这么多,想要什么,不如直说?”
“要,”男人被烟雾熏染过的嗓音带了低沉的沙哑感,但咬字清晰,锐利的黑眸带着强烈的侵略性盯着她,“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