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桓因喊话的汉子和他那一桌的三个人,不是城中之人,而是游走在荆州城附近的游匪。他们抢了桓因的钱,立马就会走人,所以那汉子才敢这样做。
四周没有一个人出声,胆大的依然还坐在场中兀自喝茶,胆小的已经有人起身离开了。没有谁会管桓因的闲事,因为他们根本就不认识桓因,更何况那大汉一行四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,谁会愿意招惹?不过反倒是有人心里觉得桓因实在是年少无知,一个富家公子跑到这种地方来,岂不是自找没趣么?
众人心里这样想着,桓因却依然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动不动,好像根本没听到大汉的喊话。
“兔崽子,敬酒不吃吃罚酒,找死!”大汉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晾着,更何况此刻对自己不理不睬的还是一个孩子,这让他如何受得了。于是,他把身后的凳子一踢,往桓因那边走了过去。
三两步的功夫,大汉就已经跨到了桓因的面前。这一次,他没有说话,而是直接伸出手就朝着桓因的领口处抓去。他要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抓起来好好揍一顿,这样才能解气。
“滚!”一声低喝从桓因口中传出,然后众人也没见得桓因有任何动作,甚至都没看到桓因碰那大汉一下,大汉却突然“啊”的一声,从桓因面前飞了出去,直接就撞到了茶馆的梁柱上。
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桓因的身上,根本没有谁去看那大汉到底如何了。刚才那一幕实在太过让人震惊,谁都不知道桓因一个少年是如何做到把那大汉轰飞的。
大汉那一桌的人都齐刷刷的站了起来,死死的盯着桓因,却没有立刻动作。他们已经感到有些不妙了,而且刚才那一下他们都没看明白,这才是最可怕的。他们行走江湖多年,邪门儿的事情也遇到过不少,更是知道这世上有仙凡之别。
那几个人盯了桓因好一会,见桓因依然坐在那里,始终从容而淡然,私下嘀咕了几句,便有两人走出去扶起了大汉,然后慢慢的往外移动。
“之前是我们鲁莽了,还请多多包涵。”那帮人快要退出茶馆的时候,那个看起来像是头领的人对着桓因拜了一拜。他们已经猜到了桓因的身份,修仙之人的狠辣,远非凡人可比,他们实在不想走不了多远就被尽数屠灭。
桓因本不想再多说什么,可他突然想到荆州城中根本没有高姓人家,就算是有,那也是小门小户,姐姐怎么可能嫁到穷家小户去?所以,姐姐很可能是嫁到了荆州城外。再看这几个人的样子多半就是此地的游匪,可能对荆州城外的一带比较熟悉。荆州城外的一带有没有高姓家族,自己完全可以问问他们。
“等等。”桓因出声到。
那个领头的刚把话说完,正要完全退出茶馆,突然听到桓因开口,心中一紧。可是他脸上却依然强自镇定,对着桓因抱拳到:“公子,何事?”
桓因转头看向他:“过来坐。”边说,桓因还边指着自己身旁的长凳。
虽然领头那个人很想尽快离开,但是既然桓因开口了,那他不去也得去。于是,他对着身后几个人交代了两句,硬着头皮就坐到了桓因的身旁。
“老板,上茶吧。”在桓因的招呼下,老板很快给桓因他们二人泡了一壶茶。
桓因端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,轻轻的抿了一口,然后似很随意的问到:“荆州这附近,可有什么高家?”
那个领头人听到桓因是想向他打听消息,心中顿时松了一大半。他思索了一会,然后到:“‘高’在荆州一带是小姓,极少有人是姓高的。据在下所知,只有城西三十余里的地方有一个高家。这个高家人丁兴旺,家仆众多,是一个很大的家族。不过这个家族比较封闭,几乎都是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,很少与外面来往。特别是最近半年,在下每次经过高家庄园附近,他们都是大门紧闭。”
桓因一听他的话,心中便有疑惑。怎么又是半年,这个高家最近半年足不出户,而玖玖姐也正好半年没回家探望过,难道姐姐就是嫁入了这个高家?
“还有吗?”桓因脸色始终未变,追问到。
这次,那个人犹豫了一下,声音压得很低的到:“恕在下直言,那个高家似乎有点邪门,至少我们是从来都不敢去打高家主意的。特别是最近半年,那边一到晚上就阴气森森的。”
桓因眉头一皱,又问到:“那个高家,近年来可娶过亲?”
那个领头人回忆了一下到:“有,城内的桓家,最小的女儿好像叫桓玖玖,去年嫁给了高家的少主高仁水。”
桓因大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