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“涨了吗?”薛毅问我。
我看着薛毅,他紧皱着眉头,刘贵也是一样,所有人都很紧张,我说:“涨了,冰种的底子,很完美,这个色有点淡,有点鹦鹉绿的感觉,总体来说,就这一个口子,就能翻三倍。”
听到我的话,几个人都笑了,我看着料子的擦口,颜色并没有达到我的预期那么显眼,但是鹦鹉绿也不差,它的颜色和鹦鹉羽毛的绿色一样,十分的鲜艳,是微透明至半透明。这就是翡翠的特点,你想要他绿,他就不可能会透,因为颜色弄,底子就不会太透,这块就是这样,绿色不是很浓,但是鲜艳,底子干净的很,石头底子比较好,干净没有杂质,没有裂纹,没有棉,给人
很清爽的感觉。
这么大一块,我看着,至少能挖五百多对镯子,如果是满料,一亿五是没有问题的,现在就是这个口子,他都值一亿了。
刘贵摸着料子,说:“还能赌吗?”
我听着就有点惊讶,我说:“已经涨了。。。”
“什么就已经涨了,我虽然不懂,但是我也知道,赌石要切的嘛,这块没切,他是涨了,切了是不是能涨的更多?”刘贵问我。
我听着就很惊讶,我说:“是这个道理,但是有可能会垮,赌石嘛,有输有赢的,想赌大的可以,但是要承担风险,这一刀下去,很有可能九千万都没了。”
刘贵笑着拍我的肩膀,说:“阿斌,我相信你的,我们要赌就赌大的,要不然来这里干什么?这么多人拿着枪,来玩游戏啊,这可不好玩啊,脑子可能会被开花的。”我听着刘贵的话,心里就很意外,他这个人真的贪心,我看着薛毅,他捏着下巴,考虑了一会,就说:“阿斌,可以赌,就赌,这里可不是好玩的,你看这里的人都拿着枪,我们好不容易来一趟,当然要赌
大的。”我听着就知道我的算盘落空了,这两个人都想赌大的,我蹲下来,吴昂吉跟王叔我们三个看着料子,吴昂吉说:“你们走运啊,这个底子,很好,老弟,切蟒吧,这个蟒在头部饶的比较多,我跟你说,从三
分之一处开始切,这样,如果蟒带有色,那么两边都有色,这样你就稳赚不亏了。”吴昂吉的话说的非常的准确,这就是他们老缅切石头的手法,两边都给你切出来色,但是有可能是表皮色,不过,那就不是我能关心的,我如果赌输了,我的小命就交代在这里的,就算不死,回去之后,
我也不好过。
我说:“王叔,来一刀吧。”
王叔点了点头,叫人抬料子,把料子抬到切割机上面,然后固定,王叔一边调整,一边画线,他跟吴昂吉在搞,我不用管,朝着外面走,这种没有保护装备的大切片,很危险的,跑出来就是要人命的。所以我还是离的远一点比较好,我站在门口,看着那个人站在雨地里跟阿力昆对峙,他显得很轻松,但是阿力昆就显得很紧张了,我知道,他是拿钱来保护我们的,没有危险他是最开心的,有危险,他就
知道要死人的。
我还是第一次赌石遇到这种情况,别人拿着枪带着石头来抢客人,这里果然是缅甸啊,到处都是死亡危机。
我看着他用缅语跟我说了一些什么,我听不懂,我问铁棍:“什么意思?”
“他让你去矿区选料子,那边料子又好又便宜。”铁棍说。
我听着就皱起了眉头,我问:“为什么会这样?他们的石头卖不出去吗?”阿力昆走过来,小声的说:“十月底了,雨季就要过去了,马上矿区就要进行大开采了,所有的人都需要钱,都想赶在雨季结束后,能疯狂的开采,所以大家都想把石头给卖了,买武器,买机器,不但要跟
天斗,还要跟政府军斗,所以,知道你们来了,就来抢生意了。”
我听着就点头了,原来是这么回事,我说:“你告诉他,有好货拿来,我不要垃圾货,我包里有的是钱。”
铁棍瞪了我一眼,说:“不要找事情。”我听着,就无奈的笑了一下,点了点头,我突然听到机器的声音,很响,我吓的回头,看着已经开始切料子了,那巨大的刀片,将石头一点点的切开,很紧张,我第一次赌麻姆湾的料子,虽然有蟒带,开
口也很好,但是赌石说不定的,我咬着牙,紧张的等着。
我的紧张当然不是为了赌赢,而是这里的环境,上百个人拿着枪在对峙,稍有不慎,就会走火,会死人的。但是我也很兴奋,因为很刺激,心脏跳动的声音,贯穿我的耳膜,这才是男人应该走的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