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母亲……她有消息了吗?”霍震霆面色苍白,双手费力的抓住的床单,几次尝试坐起来都失败了,最后无力看着屋顶,“我最近常常梦到她,还是那么年轻。”
她已经死了。
霍庭深几乎要脱口而出,可话到了嘴边又原路返回。
下午还用他母亲的事情跟他谈条件,晚上就一往情深的要离婚,他是越来越看不懂病床上这个男人了。
“你回去吧。”霍震霆虚弱的摆摆手,见霍庭深转身就走,又道,“我会离婚。”
霍庭深脚步一顿,接着就匆匆离开,出了住院大楼,娇小的身影就扑进了怀里,温暖的触感让他找回一些思绪。
“我们回家。”安笒将自己的小手缩紧他掌心,“冻死宝宝了。”
霍庭深紧绷一晚上的心弦松下来,他将下巴放在安笒头顶上磨蹭了几下,缓缓道:“你让我觉得安心。”
“是丢哪儿都不怕被人捡走吗?”安笒故意皱着小脸瞪他,“你说我没人要。”
知道她在哄自己开心,霍庭深莞尔一笑,用风衣将安笒裹进怀里:“我要。”
细细的、小小的白一点点飘下来,在路灯的映射下,显示无数精细的银针。
“下雪了!”安笒精细的伸出双手,欢喜的笑道,“庭深,下雪了!是初雪哦!”
霍庭深双手插进风衣的兜里,笑道:“要不要来一份炸鸡和啤酒?”
“你竟然知道?”安笒穿的很厚,跑过来像是圆滚滚的小球,但动作十分灵敏,攀着霍庭深就爬上了他的后背,抱着他的脖子又叫又笑,“天呐,你竟然知道都教授。”
霍庭深回头“嘘”了一声:“小点声。”
看了看周围人诧异的眼神,安笒捂住嘴巴俏皮一笑,靠在霍庭深背上,满足的笑,一万个都教授也比不上背着她的这个男人。
“在雪里走着,不小心就一起白头了。”安笒轻声道,觉得写出这话的人真浪漫。
霍庭深身子一震,托住她的手更紧了。
路灯将两个人的叠在一起的背影,拉的绵长深情,雪没有尽头,这绵长深情也没有尽头。
初雪的夜里,他缠着她恩爱了整整一晚上,昏昏沉沉睡过去的时候,听到雪花打在窗子上的声音。
混混沌中,安笒想,明天早起可以堆雪人了,真好。
霍庭深翻过身,下意识的将人拉入怀里,两人相亲相爱的靠在一起,沉沉的睡过去。
第二天,安笒是窗外的雪白照醒的,温暖的房间里,她光着脚趴在窗户上,用手指写上两个字,又画上一个并不规则的心,才兴致勃勃的换了衣服下楼。
“李叔,庭深在哪儿?”安笒穿着珊瑚绒的居家服,像是一个软滚滚的团子。
李叔笑了笑:“少爷在院子里。”
安笒跑出去,如她所料,雪很大,眼光所及的所有地方都是皑皑白雪,树上、屋顶上都像是戴着白色都帽子,软软的、白白的,好像造物主瞬间给换了一个世界。
“好漂亮。”她奔到霍庭深身边,打量着他堆的雪人儿,越看越顺眼,美滋滋道,“你是不是照着我捏的?”
霍庭深摘下围巾戴在雪人脖子里,回头在安笒红扑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:“奖励你昨天晚上的表现。”
安笒顿时脸颊通红,又恼又羞的瞪了他一眼,背过身抓起一起一团雪砸了过去:“惩罚你昨天晚上的可恶。”
雪还在下,两人在院子里你来我往,笑声传出去很远。
对面别墅的露台上,阿炎站在慕天翼身后,缓声道:“老大,没我找到人。”
虽然霍庭深刻意抹掉了那天晚上的痕迹,但凭借慕天翼的手段,还是知道了那天晚上的女人是陈澜。
自从那晚,那个女人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“继续找。”慕天翼沉声道。
其实那个女人识趣儿的不来打扰他最好,但他总觉得自己应该找到她,以防万一。
冬季,小区里的树木都落叶了,视野忽然变得开阔,他从这里可以清楚的看到安笒和霍庭深在院子里的一举一动,甚至偶尔能听到她撒娇耍赖的声音。
“人多才热闹!”安笒板着小脸,指着守在院子里的保镖,“你、你……你,都来!”
她一连点了十几个人,见他们纹丝不动,黑着脸瞪霍庭深:“你说!”
“以后少夫人的话,和我的一样。”霍庭深板着脸挥挥手,难得见小妻子如此孩子气的一面,他欣然配合。
不过才一会儿,安笒就黑着脸扭身回客厅了,留下一众保镖面面相觑。
“怎么了?”霍庭深拿了毛巾帮安笒擦头发上的雪,笑道,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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