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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的少林寺处于特殊时期,终日都有少林弟子轮班值守,很快,甄难胜来到少林寺的消息就传遍了值守的弟子。
整个少林的气氛再度紧张起来,一路来到大雄宝殿,穿过行廊,来到了方丈院,方丈的禅房依旧灯火通明,烛光摇拽,他已经很久没有能睡得安稳了。
院长一去不返,音信全无,玄空外出大漠,追寻少林俗家大师于成乐,霖前不久刚回来,一屡不振,偌大的少林寺,都靠着自己以及戒沈维持。
原本充满欢声笑语的少林,如今变成这幅光景,方丈自认为有愧于师傅的托付,这些日子,仿佛老了十多岁。
院外熙熙攘攘,脚步声响,方丈收起桌上的经文,缓缓的站了起来,走到房门前,打开了禅房的大门。
看到的是一群戒律院弟子,拥护着四名黑袍僧,中间押送着面无表情的甄难胜。
“天山大弟子甄难胜,见过圆方大师。”
方丈扫了一眼甄难胜,单手立掌,宣了句佛号:“阿弥陀佛,甄施主,随老衲进来吧。”
甄难胜点了点头,自顾走进了禅房,身后四名黑袍僧也紧随其后,他们不太放心甄难胜,生怕他会突然对方丈出手。
进了禅房,两人坐在了蒲团之上,方丈看着甄难胜的面容有些入神,看了许久,也没能把这个年轻人看透。
方丈沉声道:“甄施主都听到外边的传言了?”
他这是在明知故问,眼下江湖中哪个没听说过甄难胜的事迹,作为当事人的甄难胜又怎么会没听说过。
甄难胜咬牙切齿道:“不知道是哪个贼子冒充我的身份,行下如此滔天罪行,那贼子异常狡猾,我屡次设计都逼不出来他,并且将我的意模仿得与我不相上下…”
方丈默然,没有再问,两人无声对坐,直到方丈院再次走进两人,天山余尽欢和戒律院的戒沈。
余尽欢走进禅房,看到背靠着自己而坐的甄难胜,双眼有些发红,声音略微沙哑道:“大师兄,你终于来了。”
甄难胜微微转头,对着余尽欢一笑:“小六子,这些日子,幸苦你了。”
一旁的戒沈漠然无声,冷冷的注视着甄难胜的一举一动,原本天山与少林的关系极好,如今却到了这个冰点的地步。
一切的源头,便是这个名叫甄难胜的家伙,戒沈原本对甄难胜颇有好感,对他的豪迈之气略有推崇,谣言多了,就连戒沈,都忍不住信了。
方丈闭上了双眼,喃喃道:“施主是来接果果回天山的吧,她在洛丰竹林,戒沈,带施主去找果果吧。”
不知为何,只是一句短暂的问话,纵然有千言万语想要追问甄难胜的方丈也不想多话,这或许是为了展现所谓的少林大度风范,又或许,是真的无言。
戒沈轻轻的点了点头,默默的退了出去,甄难胜缓缓起身,对着方丈重重的行了一个礼:“此时因我而起,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,给少林一个满意的交代。”
方丈没有任何表示,甄难胜叹了口气,和余尽欢一同出了禅房,四名黑袍僧相视一望,默不作声的跟在甄难胜身后。
只要甄难胜一天还在少林寺,他们就不会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