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上严本在运功疗伤,因为一股莫名的力量而致使气血逆涌,他只觉身体似是被/操控了一般根本无法动弹,直至那股力量消失,咽喉处涌起一股暖流,随即口吐鲜血。
“不妙。”身旁的黑影即刻消失在浓浓夜色之中。
方才的感受令洛上严想起在北郊山崖下触动那道封印时的情景,他似是进入了另一个境地,看见一些模糊的影像,却始终无法分辨那究竟是怎样的画面。内心对此的困惑让他想起了已经离开的郁旸涎,这一切因那少年而生,或许当真唯有跟着郁旸涎,才能解开他心底的种种困惑。
洛上严扶墙战起,朝着魏宫的方向望去。那里夜幕沉沉,无星无月。
洛上严嘴角牵起一丝苦笑,低头去看自己手腕上的“黑骨”纹。自从这印记出现在他身上,他便如此刻伫立在夜色下的魏宫一样,为暗夜所笼罩。不同只是当天亮之后,那座宫殿仍可接受照耀,而他却也许将永远与黑暗为伍。郁旸涎都不会是他的救赎。
那股莫名的蹿涌的力量让洛上严此时觉得精辟历经,他却仍担心着郁旸涎的情况,不知魏王会如何处置夜闯禁宫的少年,而惠宓又是否被郁旸涎收服,这一出让人难以描述的闹剧,不知会如何收场。
如同洛上严在大梁长街之上对郁旸涎的牵挂,惠施此时也猜不透魏王将会如何处置郁旸涎。
魏王一旦想起方才看见的那些令人作呕的尸体便觉得一阵恶寒,在魏宫中发生这样的事简直匪夷所思。郁旸涎虽然寻尸有功,却也当众给了他难看,这件事日后若是传出去,简直就是其他诸国眼中的笑话。
公子卬如今沉默不发,一双眼睛始终落在郁旸涎身上,仔细打量着这个来自异国的少年,像要从他的身上查出什么端倪。
惠施见如今气氛沉闷至极,未免公子卬有了奸计之后率先发难,便抢先开口道:“大王,臣以为这件事……”
“什么事?”魏王打断道,与他而言,妖魔不应该也不会出现在魏国境内,尤其是魏宫之中,今夜根本就没有发现那些宫女的尸体,魏宫内也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什么妖魔。
“妖物还在宫中,还需一些时日,才可将其收服。”郁旸涎正色道。
魏王恨不能将郁旸涎这张嘴立刻封住。未免今夜之事泄露,他已想公子卬使了眼色,而公子卬也已会以,这就驱逐了其他侍者,自己也立刻下去处理保密之事。
现今殿内只剩下魏王、惠施与郁旸涎三人,魏王才勉强肯面对今夜之事,问郁旸涎道:“还要几日?你是说,在收服那妖物之前,寡人还要与它在这魏宫中/共处?”
“它不会伤害魏王。”
魏王内心本就张皇不安,他并不关郁旸涎此言究竟是真话还是安抚之言,只要一想起那些宫女的尸体,一想起那阵腐尸的气味,他便恨不得立即将那妖物抓出来。因此在郁旸涎发言之后,他不由扬声道:“那是妖物,你说它不会伤害寡人?妖物难道会听命与你?”
“如果他们要对魏王不利,只怕早就动手了,不会等到今日。”郁旸涎道。
郁旸涎看来冷静,在魏王看来便是这少年对自己的生死并不在意,这恰恰触到了他身为君王的尊严,登时怒道:“你再说一次!”
惠施立即劝道:“大王息怒,郁贤侄既已经确定妖物在宫中,且给他一些时日吧。”
魏王无奈,问道:“要多久?”
“一年。”郁旸涎道。
“什么!”魏王惊怒。
郁旸涎镇定自若道:“我是说,为魏王寻找大羿阴阳鱼灵骨之事,为期一年。”
惠施低声与郁旸涎道:“现在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,眼下将宫中妖物制服才是要紧。”
郁旸涎却摇头,与魏王道:“我为魏王除妖,魏王准我将寻找灵骨的期限往后再推半年。否则我寻宝时日无多,即刻就要启程。”
“你这是在要挟寡人!”魏王快步走下宝座,至郁旸涎跟前,怒目相向道,“寡人现在就可以将你拿下。”
“我死不足惜,但魏王忍心看着妖邪为祸魏宫,甚至危及魏国安危?”哪怕面对魏王充满杀意的目光,郁旸涎依旧不卑不亢,未有半分退让。
惠施如今已不知如何从旁劝导,只好眼睁睁看着魏王和郁旸涎互不相让,彼此之间杀机四起。
长久对峙之后,魏王仍旧未收那满腔怒火,怒道:“好,一年。”
魏王言毕,掷袖转身,听郁旸涎一声“多谢魏王”的同时,他又觉得心有不甘,回身指着那少年命令道:“寡人要你即刻就将那妖物制服!”
“十日。”
魏王已经恨得咬牙切齿,抢步再到郁旸涎面前,瞪着这不知好歹的少年,只想将其拆骨扒皮,方能一泄心头之恨。
郁旸涎面不改色,将魏王此刻的盛怒尽数收入自己毫无畏惧的眼波之中,淡淡道:“十日之后,我自当为魏王将宫中妖物收服。魏王也请记得,许我一年之期寻找灵骨,在此期间不可动刀兵。”
为了阴阳鱼灵骨,魏王只得忍受郁旸涎的倨傲之色。然而未免这少年太过自得,魏王道:“收妖和寻宝是两件事,我们已经处理完毕,现在轮到第三桩事。来人。”
惠施不知魏王意图,正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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