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数日。
王妩怜开始有意无意地模仿起妹子来,无论是穿衣打扮,亦或是言行举止,样样都要模仿。
姐妹两个本就长得极像,这一模仿,更是让酒楼的伙计、厨子先犯起了迷糊,不知刚才进楼来招呼客人的是东家娘子?还是她的姐姐?
来酒楼里的客人倒全然未觉,只把王妩怜也当成了痴娘。
由于丁家老母下了禁口令,伙计们不敢主动提这事,也不去戳破王妩怜,酒客们自也无从知晓,全当痴娘今儿心情好,中午穿着素衫儿,晚上却换了身裙裳,素衫儿衬得她眉目娇憨俏丽,藕荷色长裙衬得“她”柔若无骨似的几分妩媚与娇艳。
有些个客人多瞧了几眼,暗自惊叹:晚上换了身柔媚长裙儿出来的痴娘,分明是素净之色的裙裳,怎的反叫人瞧出几分媚骨、几许艳色?
莫不是晚上变作妖精了?——客人不经意间打趣儿的话,落在丁翎耳朵里,不禁对晚上来的“她”,留意观察了起来,目光时不时飘过去。
王妩怜偶尔感觉到后背两道灼热的视线投来,待她转身来看,只瞧见丁翎敛容垂目,似老僧入定一般的拨着算盘,算盘珠子那脆脆的声响传在她耳朵里,饶是她留神细听,也听不出丝毫破绽,当真是摸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。
痴娘的这个如意郎,眉目端正,温良如玉,当真似个端方的君子!王妩怜却觉得——把帐簿当经书来看的假和尚,忒会装模做样了!
“妹子,你的这个四郎,表面看起来随和亲善,心思可够深沉的!你可得小心着点,这种男人要么不动情,一动情可得天崩地裂!”
那日,王妩怜状似无意地说了这番话,还向痴娘讨了几件衣裳,要了几样首饰,处处都得跟她打扮得一样!
“天崩地裂?”痴娘忍俊不禁,“噗嗤”一笑,“他是有点‘闷’脾气,发火的时候是阴沉着脸不与人说话,不过也没多沉的心思,只有满腹的生意经。买卖人可不是木头样的实心眼儿,四郎极聪明,只是性子不强势,温柔又淳厚,平日待我是细水长流,哪有什么天崩地裂?哎、哎,阿姐,那件衣裳我还没穿过呢,裁缝新做的,今儿刚送来……”
“那有什么打紧的?咱们姐妹俩,你的不就是我的,我的不就是你的,哪用得着分那么清楚?这新衣裳先让姐姐我穿一回!”
王妩怜从妹子手里抢了新衣,扭头就跑,边跑边笑,可开心了。
痴娘无奈摇一摇头,倒是丝毫没有介意,总觉姐姐与她处得越发亲热,倘若连声音也像些,谁还分得清哪个是她,哪个是“她”!
姐妹俩穿啥做啥都跟一个人似的,落在丁翎眼里,那感情可好了!
惟独丁家老母极反感王妩怜这番做作的举动,极不客气地屡次数落她是东施效颦,时不时还来当面下达逐客令:
“你啥时回自个丈夫家去?总待在老身这里白吃白住,拖着个孩子碍手碍脚的,你心里不臊得慌?你还真... -->>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