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丑不可外扬!你与她这事儿,到了该了断的时候,就得尽早了断,不能让痴儿瞧出破绽!”丁老太绷着脸,沉着声儿,一字一句道:“为娘不答应的事儿,你就别费这心思了!尽早与她一刀两断,收收心,好好待你自个的媳妇,让她尽早怀上咱们丁家的种,续了丁家的香火,这才是最最紧要的正事儿!你要是不听为娘的话,再与那不正经的女人勾勾搭搭,伤了痴儿的心,娘定不轻饶!”话落,老太太忽又正色补上一句:“除非你不想要我这个娘了!不听娘的劝,想活活气死为娘?”
“娘!您说的这是什么话!孩儿孝敬您还来不及,哪能让您受气!”母亲以死要挟,态度坚决,丁翎只得退让,算是口头应允下来了:“我保证,不让内子伤心,不让她觉察出半点苗头!娘,您身子骨不好,就甭操这心了,儿子心里有数,晓得该怎么做。您先歇着吧!”
嘴里头敷衍着,心里头却另有打算,丁翎打定了主意阳奉阴违,当着老太太的面点了头,离开老太太的房间后,他就慌忙追了去,追到王妩怜住着的客房外头,却见这门是紧闭着的,房里头的那人儿,愣是让他吃了一记闭门羹。
“怜儿?怜儿你先听我说!娘她老人家岁数大了,身子骨又不大好,受不得刺激!咱们先做个样子,让她宽宽心。这事儿,就先拖延一段时日,等她老人家想开了,自是水到渠成!”
“怜儿你放心,我不会让任何人赶你走的,咱们只是……得把事儿做得再暗些,时间久了,娘习惯了,见拆不散咱俩,也就默认了!眼下,咱们就先拖延着……”
“怜儿?怜儿你有在听么?先把门开开!”
任凭他怎么敲门劝解,王妩怜就是不肯开门,她感觉自个是受尽了委屈,心里反复咒骂着那个老东西,又恨丁翎不够强势,非得当娘的点头应允了,他才能给她名分么?
老太太若是不答应,他就没法子了?难不成还得继续瞒着痴娘,与她偷偷摸摸地来往?这事儿捂着掖着,什么时候才是个头?他忍得住,她可受不了这委屈!
原本就想在丁家争得一席之地,凭着丁翎对她的依恋越来越深,她就不信,给他吃几天闭门羹,冷落他几日,他会忍得住不来求她!
逼一逼这个男人,让他跟他母亲窝里反,她就不信,那老东西真能将儿子紧攥在掌心里,指东不敢往西?
心里头打定了主意,之后的数日,王妩怜当真冷落起情人来。丁翎正在享受激情的当口,这股子热情劲儿受了挫,自是百般的不甘心,逮着了机会就好说歹说地来劝解,隔着那一扇门板,还扰得王妩怜耳根子不得清净,实在憋不下去了,就隔着门,冲门外纠缠不休的他,脱口一句:
“谁知你说的这些,是虚情还是假意?你那个老娘,以为你是一时兴起,玩心大炽!等到玩腻了,自会放手!她这才睁只眼闭只眼容着我住下去,她就等着看哪一天,你腻烦了,主动赶我出门呢!”
这老东西,活了这一大把岁数,男女之间的事,她倒是看得透透的,知道男人“偷吃”,不过是图个新鲜刺激,时日久了,也就腻了,回过头来,还是得顾着自家名正言顺的妻,哪会真个给“玩物”名分?眼下的他,不过是在兴头上,还没尽兴,还舍不下手头的“玩物”。
仅此而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