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她叫了一声父亲,抬腿就朝京兆尹安怀远跑了过去。
安怀远看到安锦叶没有事也是松了一口气,还没有来得及出声责备,就听安锦叶道:“父亲,这位公子被方大砍伤,现在危在旦夕,爹爹你救救他吧。”
人命关天,安怀远暂且将对安锦叶的责备放下,快步走了过去。
当看到南宫展宸的脸时,安怀远惊呼出声:“皇上!”
深夜,皇宫中灯火通明,丝毫没有深夜的静谧感。特别是御乾宫中,更是乱的像一锅粥。
南宫展宸才被送回宫中不到一刻钟的时间,皇上被刺的消息就传遍了六宫。
珍妃咳嗽着想要从床上爬起,文真搀着她,看着她面无血色的样子,心疼道:“娘娘,慢些。”
珍妃现在哪儿还顾得上这么多,一心只挂在南宫展宸的性命上。
倒不是单纯的担心南宫展宸的死活,只是南宫展宸若死了,像她这种无子的嫔妃是要被送到宫外的岳清寺出家的。
她抓住文真的手,慌忙问道:“皇上怎么样了?”
文真摇摇头,脸色也不是太乐观:“御乾宫上下的口风紧得很,但是听人说血水一盆一盆的往外抬,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已经在御乾宫了。”
珍妃感觉一阵眩晕,听文真这么说的话,是真的不好了。
现在也来不及想太多,皇上出事,他们这些嫔妃理应跪守在御乾宫。
“快给本宫更衣。”珍妃边下床边说。
当珍妃来到御乾宫时,胡韵秋早已经到了,跪在御乾宫前哭的梨花带雨,好不惹人怜爱。
可惜她想要得到怜爱的那个人,躺在御乾宫中生死不知,也看不到她这幅模样了。
看到珍妃前来,这种时候胡韵秋却也不想放过刺珍妃的机会:“珍妃姐姐好大的架子,众姐妹都已经来了,就算您有病在身,难道还能大过皇上去吗?”
对胡韵秋的说的话,珍妃是有苦说不出,她的栖云宫离御乾宫并不近,现下她没有步撵,身上还不好,就算是用最快的速度走过来,也还是迟了。
这也不代表珍妃会任由胡韵秋扣帽子。
“本宫的确是来迟了,等皇上醒来自会去请罪。不过妹妹,此刻皇上还尚在,你这样子,是在诅咒皇上吗?”
这话说出本该是厉言厉色,珍妃还在病中,此番说出口倒有些色厉内荏。
“姐姐哪里的话,皇上遇刺,臣妾又不知他伤在哪儿,可是看着这一盆一盆的血水抬出来,臣妾看的痛心啊。”胡韵秋用帕子拭着泪,语气那是凄厉非常,直像是马上要呕出血来一般。
被胡韵秋的样子恶心道,珍妃也不再打嘴皮子仗,随着众妃一同跪在了御乾宫前。
珍妃熄了怒火,胡韵秋却觉得有异,她来的时候就看到穆琅嬛跪在宫前,,一身男装不男不女,身上还带有血迹,十分的狼狈。
难道……
电光火石之间,胡韵秋似是抓到了什么线索,就算是没有抓到,那她也能找到自己想要的‘线索’。
她转过身,一脸严肃,指着穆琅嬛,喝道:“穆更衣,你穿的这么不男不女的,是不是你刺杀了皇上?”
此话一出,众妃也将目光都放在了穆琅嬛的身上,脸上的震惊在看到穆琅嬛的样子之后变为质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