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严格意义上来说,吕胜宇已经不算温泉村的人了,从他爷爷那一代起,他们家就在城里居住,吕胜宇的父亲和伯父都是生在城里,长在城里。
到了吕胜宇那一代,更是完全成了地地道道的城里人。
吕胜宇的伯父在京城当官,他的父亲吕大成在省城搞房地产,公司规模不小,在省城的话排名前十不成问题。
拿吕大成跟吕大强来说,俩人已经算是出了五服的兄弟,但之所以他们还要扶持吕大强当村长,这全是为了老吕家的祖坟。
吕家的墓地在水库北边那座山的南坡,背山面水,圈出很大一片山坡,为了防止人为损坏,整个墓地还建了围墙,远远望去好像一个山庄。
但是建了围墙也难免有熊孩子爬进去搂草打兔子一类,前些年由吕大成出钱,又把围墙上拉了电网。
但孩子并不是每个都那么懂事,有个熊孩子就是因为爬墙,想穿过电网,被电击下来,两只胳膊都被迫截肢。
本来私拉电网是违法的,而且还出了事故,但末后这事依然是不了了之,墓地的围墙上到现在还有电网。
每到逢年过节,姓吕的不管是在外做官的还是经商的,都要开着车回村上坟,那时候往往豪车云集,蔚为壮观。
一句话,姓吕的有实力,他们必须要在村里扶持一个姓吕的当村长,其实就是让他给老吕家把墓地看好。
只不过因为吕大强这几年翅膀硬了,对外边那些族人的颐指气使有点阳奉阴违,尤其是吕吉翔目空一切,他受不了外边那些族人在他面前傲慢,这也让吕大成他们对吕大强父子不满。
这些事村里人都了解,所以刘富贵也就敢于跟吕大强父子叫板。
但是现在吕胜宇回来,住在吕大强家里,并且公开宣称要回来投票,投什么票,他又不是农村户口,哪有投票资格!
这只不过是他的一个说法而已,潜台词很明显,吕大成他们以前也想让吕吉翔吃点苦头,但是村里人想要把姓吕的撸下来,换成其他族姓当村长,那绝对不行。
不说别的,就吕胜宇在村里这么振臂一呼,完全能吓到绝大多数的村民,他们肯定会乖乖地投票给吕大强。
“这事确实有点难办哈!”刘富贵揉了揉脑袋。
“你也犯愁了?”翠莲在炕上光着脚,拿大脚趾挠了挠富贵的屁股。
“拿开你那臭脚丫子。”不得不承认,刘富贵确实有点犯愁。
“我的脚什么时候臭过。”翠莲生气地抬起腿,把脚丫子杵到富贵的脸上,“你闻闻臭?”
其实刘富贵自从跟吕大强作对开始,他就想到了这事闹到后来,吕大成兄弟肯定会出面。
一开始的时候刘富贵还小心翼翼,想尽量不要惊动吕大成兄弟。
可后来刘富贵看明白了,对于吕大强必须要痛打落水狗,坚决把他打下去,要不然过些日子让他喘口气上来,这老家伙还会反扑。
所以刘富贵毫不犹豫接受吕大强的挑战,故意把动静闹大,就是要在打败吕大强的同时,给村里人一个信心,在接下来的村委选举中把吕大强拿下来。
“我觉得这事有点悬了。”刘建信说,“要是吕胜宇不来的话,趁着吕大强让富贵给踩下去了,这次选举肯定没有几个选他的,可是吕胜宇来村里住着,老少爷们有几个不害怕的,谁敢得罪他,谁敢不选吕大强?”
“不管他。”刘富贵一拍炕沿,“吕胜宇公然回村支持吕大强,乍一听好像挺厉害的,而且老少爷们的信心也会受打击,可首先咱们这些人不能怂了。”
“关键是胳膊拧不过大腿。”刘建信说。
“那也未必。”刘富贵笑道,“两个月之前,吕大强活蹦乱跳的谁敢惹他?谁家的孩子哭了,只要说一句吉翔来了,孩子都吓得不敢出声,可是现在呢?当时我跟吕家父子杠上了,你们不也是觉得胳膊拧不过大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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