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也未必能解开。
秦浩轩犯愁了。
原本得到这篇【大符箓术】,他便眼前一亮,仿佛看到自救的希望。
不管是张狂也好,张扬也好,他们虽然处心积虑要自己的命,但自己只要谨慎防备,终究不会有性命之虞。
但是眼下还有一个仙树境的赤炼子恨自己入骨,叶一鸣师兄说破掉移魂术之后,赤炼子肯定受了重伤,而且还可能损失寿元,而自己又抢了他垂涎欲滴的钟乳灵液,但顾及门派的宗规教义,他能隐忍到现在已经是相当有耐心了,但等到二十天后入红尘,自己一离开太初教的势力范围,他肯定会迫不及待的对付自己,届时带队的长老或者师兄,虽然不会坐视不理,但……前提是能看清是谁出手,能挡的下来才可以!
赤炼子,那可是仙树境的存在!一个门派若是有人进入仙树境,那可是要大摆筵席,宴请其他门派,一算是庆贺,二也是一种力量的彰显。
想到此处,秦浩轩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他想起在水府出来后与师兄的一次对话。
他问叶一鸣:“师兄,以我们目前的修为,若是想在仙树境的赤炼子手下保命,可有办法?”
叶一鸣眼神一片死灰,直接摇头,道:“毫无希望。”
“师父全盛时期和赤炼子比呢?”
“不如。”
“那我们有什么保命的办法吗?”
“除非交出钟乳灵液。”叶一鸣眼神空洞,思考了一会道:“其实就算交出钟乳灵液,赤炼子为了保住秘密,他还是会杀了我们,更何况我们还害他受伤折寿。”
秦浩轩长叹一声,道:“那我们将钟乳灵液上缴给门派呢?”
叶一鸣想也不想就给秦浩轩分析道:“我们还是要死!因为私藏钟乳灵液是死罪。”
“那就是说,我们毫无活路了么?”
“差不多。”叶一鸣干涩的嘴唇扁了扁,一双眼睛里露出秦浩轩从来未见过的绝望,他沉吟片刻,对秦浩轩道:“我们得罪赤炼子的事情,千万不要跟师父提起,否则他一定会为我们出头。太初虽然也是讲规矩,但总有规矩照看不到的地方,师傅他老人家定然不是赤炼子的对手,若是让师尊他老人家知道,恐怕会连累整个自然堂的师兄弟们。”
秦浩轩十分认真的点点头,绝对不能将师父璇玑子牵扯进来,这也是他想说的,不管怎么样,不能让这么一位可敬的尊长为自己去背黑锅,甚至付出生命!
可是,又该怎么在赤炼子手下活命呢?他闭上眼睛,仿佛能看到赤炼子正用阴冷的眼神凝视着自己,仿佛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了一般。
而叶一鸣师兄空洞绝望的眼神就像一根刺,狠狠的刺在秦浩轩的心里!他求生的欲望从未如此强过,他告诉自己,一定要活下去!
因为答应了蒲师兄,还答应要去他的家乡,看看他的后人!
因为答应了蒲师兄,等自己穿上了宗袍,要去他的坟前走走!
因为答应了蒲师兄,要照看自然堂!
一千个一万个理由汇成一句浩荡磅礴的呐喊:我要活下去!
这也是为什么秦浩轩在一切事情妥当后,第一时间跑去绝仙毒谷寻宝的原因。
若是自己能炼出一枚厉害的符箓,虽说打不过赤炼子,或许也能自保,但是这该死的禁制,却让这一丝希望都破灭了。
秦浩轩将神识退出来,忍不住在屋子里踱步。
怎么办,怎么办!
忽然,他想到了一个人——刑。
刑这家伙解禁制的手法虽然烂,但那个禁制是水府中保护水府令牌的,比这玉简里的禁制要高级不少,刑说不定能解除这玉简里的禁制!
虽然现在血妖事件已经解决,但是灵田谷人心惶惶,所以夜间都有少数执法弟子在这里巡逻,秦浩轩再忍耐不住,也不敢现在去找刑,以免引火烧身。
第二天一大早,秦浩轩草草运转了一遍【天河诀】后,估算着现在外面人也渐渐多了,才走出房间去找刑。
看到秦浩轩一大早就来找自己,刑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,似在猜测秦浩轩有什么图谋。
秦浩轩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床上,用审视一般的眼神,盯着刑道:“你睡得很香嘛!而且还能睡得着?”
“虽然到老子这个级别的天才,不睡觉也无伤大雅,但是睡觉是种享受呀,而且也给你们追赶我的机会!”刑一脸的恬不知耻,一大早便开始吹嘘道:“我若是全力修炼,你们人类修仙者的紫种,都只能在我屁股后面吃灰。”
秦浩轩对刑的吹嘘早已习以为常,只是这个时间点的他还有心情吹嘘,对他也确实有些服气了,毕竟太初高层可是把华丰弄走了。
“你难道就不担心,前天被九长老抓出的血妖会供出你?他可是知道你原形的。”那天华丰被九长老抓走,秦浩轩心中一直存在隐忧,若是华丰将刑扯进来怎么办?
刑笑的有些神秘,把声音压低了说道:“昨晚我冒险化身为鼠,偷偷潜入天刑峰,想要打听点消息。结果正巧听到两个长老对话,华丰的神识受到了不明重创,已经成为痴傻,难以交代任何事情。”
神识遭到重创?秦浩轩陡然明白了过来,这华丰昨夜被自己神识冲击过,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,变成了傻子,还让自己担心了这么久。
刑露出得意的笑容:“别说我,他连他自己现在都不认识了,老子还怕他个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