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睡着的小辰身上虽盖着毯子,可脑袋瓜露在外面的还是感觉到凉意, 缩着脖子本能往他爸怀里钻。完全没准备的时悦被儿子一撞, 踉跄后退两步, 撞到一条坚硬的手臂上。时悦猛然抬头, 见霍煊垂首看着自己, 整个人都要不好了,心里愤愤想道:这男人, 为什么比自己高这么多,他一米七八的个子也不矮了啊!可这男人还比他高一个头,有没天理。
这世界,男人最在意的两件事, 一说他不行,二是说他矮;目前是没人说时悦矮,可用事实来说话更残酷。
时悦内心的小人在流着泪,手却是不停顿地想把毯子拉上来盖住小辰的脑袋,没想到手刚动,另一边的毯子滑下来了。适时,出现一只手拉住毯子, 一道高大的身影笼罩住时悦跟小辰。
霍煊把毯子给小辰拉好, 把一直往时悦颈间钻的脑袋瓜盖住, 接着在时悦惊讶的目光中, 霍煊脱下外套披在时悦身上;见时悦发愣盯着自己,霍煊嘴角微微勾起,说道,“走吧!”
时悦不可置信盯着霍煊瞧,喃喃道,“笑了。”
霍煊没理会时悦的傻话,揽着时悦往外走;别误会,霍煊会揽着时悦的臂膀完全是因为他双手抱着小辰,衣服披着容易掉。时悦要不是真冷,他是拒绝这个动作的,毕竟太容易引人误会了。当然,霍煊也是勉强做出这个动作,算是看在他妈的面子上,不过这样关心一个人,除他妈、他爷爷外,连他爸都没享受过这待遇。
把人送到区院外,霍煊帮手脚‘不便’的时悦打开车门,再一次,除他妈、他爷爷外,时悦是第一个享受到这样特殊的待遇。
时悦心情不错,靠在车窗边,仰着头笑道,“霍先生,谢了!。”
霍煊面无表情点点头,算是接受。
时悦望着这张与小辰有得一拼的面瘫脸狡黠一笑,说道,“帮我跟小楼姐道晚安,大外甥,再会。”
车窗‘唰’一下合上,保姆车驶离军/区大院,徒留一道散发着寒气的脸。一直望着这边的警卫员打个寒战,迎着呼呼作响的寒风,警卫员觉得:气温怎么突然下降了?
霍煊回到宅子,见老爷子站在客厅,快步来到他身旁,说道, “爷爷,已经很晚了,您怎么起来了?”
老爷子杵着拐杖说道,“听说,你不准让静昕、中堂他们离开?是因为今天那个小孩把慧雅打哭了?”
霍煊扶住老爷子说道,“爷爷,这事说来话长;太晚了,您先上去休息,事件交给我处理,明天我再跟您细说。”
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多,老爷子快九十的高龄确实不适于再熬夜,再加上今天舟车劳顿,早已感到疲惫,听到他最放心的孙子这么说,老爷子便点头应好。
霍煊扶着老爷子离开,客厅的人忐忑坐下来;而一旁的逾静则是感觉到全身发冷,刚才霍煊临走前那一眼,让她恐慌。作为霍家直系唯一的孙女,霍逾静在帝都横着走都没人敢管,可在霍家,她却不得不看霍煊脸色。
紧咬着唇坐在沙发上,霍逾静垂下的眼帘遮住眸内的阴冷;她让爷爷下来,本想直接让爷爷直接碰到时悦的,却没想到就差一步,她就不该听宫茜的,拐弯抹角作什么,直接跟爷爷说,让爷爷知道那小孩是时悦的儿子,让爷爷知道段小楼跟时悦亲近,一箭双雕不好?偏偏弄成这样。
霍煊把老爷子送上楼后便下来,让俩个佣人把过程说一遍,而后说道,“小辰是我请来的客人,霍家何时是你们说了算?”
凌厉的目光把众人压的喘不过气来,特别是堂大嫂,霍煊罢明是针对;心里一股火气涌上来,堂大嫂大声道,“小煊,你这话什么意思,你怎么说也是你长辈,有你这么说话的吗?小楼,你看看你儿子,也不管管他。”
段小楼端起茶轻啜一口说道,“在家从夫,夫外从子,我听小煊的。”
段小楼其实是一个很护短的人,这个护短指的可不是所谓的亲戚关系,而是能获得他认同感的人,偏偏时悦是后者,而眼前的亲戚是前者。
放下茶盏,段小楼说道,“大嫂,不是小煊不敬你,小孩打架便罢,可大人对着一个三岁小孩叫骂,霍家世代百年,倒是第一次听闻,传出去毁的可是我霍家声名,我身为长房长媳,霍家门风如若不能守正,我如何给震烨交代 ?”
这样一顶大帽子戴下来,堂大嫂脸都绿了,霍家有祖训,‘败坏门风者,逐出家门’。其她人脸色也不太好,呐呐不敢再开声。
霍煊看看时间,已经十二点了,见母亲开始打哈欠,说道,“爷爷刚回来,要多休息,你们往后几日就不必再过来了。”
众人欲言又止,却都聪明不肯当出头鸟。霍煊扶起母亲,对管家道,“安排车送他们回去。”
俩个主人家离开,众人脸上的怒意藏不住了,全怒视着堂大嫂。要知道霍家他们这支没落,这么多年商、政能顺畅靠的全是老爷子,不说关系有多亲近,但仗着已去世的老人与老爷子是兄弟,他们偶尔也是能出入霍宅的,别的不说,单这点就让霍家其他旁系眼红,可现在他们禁止出入霍家,特别是在老爷刚回来的时候,别人会怎么想?
这时,他们不但埋怒起堂大嫂,连对方家的小孩都厌恶起来,有些人就是这么奇怪,永远只会把过错推给他人,从不肯自我审视。
这几人身份不低,时悦虽不想跟他们起冲突,可无奈这些人嘴上开炮外,手脚也开始不安份,时悦再忍就不是他了。
十指掰得‘咔咔’直响,嘴角挂起一丝冷笑,紧攥起拳头,时悦一拳挥出去,别以为他多年没打架,技术就丢了,打人不留痕,这项手技,早就刻在他骨子里。
“……啊……”
一声惨叫声响起,黄公子狠狠摔在地上,不可置信看着时悦,黄公子指着时悦,颤抖着手,大声吼道,“你敢动手?我一定要让人封杀你。”
唇瓣一勾,时悦笑道,“既然这样,现在不找回点本,我岂不亏了。”
一只脚本毫不留情踩下去,又是一声惨叫,其他几人从时悦突然动手的惊吓中醒过来,立即汹涌而上。
“噼里啪啦”的玻璃摔碎声回响在包厢里,时悦手脚利落,下手毫不留情,古力却是吓得心梗快爆发了,时悦表面看起来温文儒雅、彬彬有礼,可没想到打起架来这架势如此暴力,包厢里的玻璃快被他砸完了。
向蕴缩在角落里,抱着个抱枕死瞪着时悦,他没想到时悦居然敢动手,他就不怕被封杀吗?
这时帝都副台长气的脸发青,指着时悦大声叫道,“时悦,就凭今晚,你别想再在华国娱乐圈呆下去。”
“王副台长好大威风,霍某今天才知道华国娱乐圈原来是你说了算。”
低沉浑厚的声音在惨叫声与玻璃摔碎声中响起来,王副台长转头望过去,看到出现在眼前的人,惊的说不出话来。
大步跨进厢房,霍煊一把接住时悦挥出去的拳,一个反手,握住他手腕,把人直接扯到身边,却没想到时悦刚好没站稳,人狠狠撞向霍煊胸膛,顿时,时悦眼冒金星,鼻子的酸痛更是让他眼泪瞬间冒出来,要扁了。
呼痛的声音从怀中响起,霍煊嘴角难得出现丝笑意;这人看起来温和,打起架来却是狠辣角色,对这几个颇有身份的公子哥下重手,真不怕被封杀?霍煊不禁想到四年前他的退圈,莫不是当时也是因为惹了什么事才不得以离开乐坛?
按住时悦臂膀,让人站稳,霍煊道,“痛?”
时悦摸着鼻子,咬牙道,“你要不要试试?”
霍煊拉开他放在鼻子的手,凑近一看,确实有点发红,还一副泪汪汪的样子,看起来痛的不轻。心莫名顿一下,霍煊伸出手摸了摸,时悦先是一愣,然后猛然后退一步,用非常不赞同的目光看着霍煊,他又不是女人,有什么好摸的。
看时悦跟霍煊的那股亲近,王副台长后背发冷汗,这下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,可该死的这个锅还得他背,“霍先生说笑了,这,这不是时悦先动的手吗?我也是为了想让他们停下来。”
古力一看,有戏;他虽不知道时悦什么时候认识这等大人物,可此时不抓时机会,他就白做这么多年经纪人,立即义正言辞说道,“王副台长,要不是黄公子跟马公子先对时悦动手动脚,时悦怎么会动手?”
动手动脚,这词无论放在哪,都不是好词,王副台长心直发突。已经站起来的黄公子大声喝道,“是婊子还立牌坊,能来这不就是想卖……”
“嘭!”
一声巨响穿透包厢,众人惊心悼胆看着面如寒霜的霍煊;对他把黄公子一脚踹出去的动作装作看不到,还想狡辩的几人不敢再开声,厢房的气氛顿时压抑起来。
时悦淡定收回没踢出去的腿,对霍煊裂嘴一笑,用力拍拍霍煊的臂膀,道,“好兄弟,动作很快嘛!”
霍煊淡淡扫时悦一眼,“我妈说你叫她姐。”
时悦先是惊讶瞪大眼,然后恍然大悟,叫道,“原来是大外甥。”
刹时,厢房寂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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