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“我再睡五分钟!”
但现在没有了电话,自己再也接不到那个烦人的电话了。
华悦莲很失落,昨晚居然连梦里,都毫无他身影,她都无法再触及他,告诉他离开后我过的有多么不好,多么的伤心。
华悦莲颓废的刷牙洗脸,老爸和老妈早就出门了,他们总是在单位去的最早,一种领导的责任让他们睡不着觉吗?
估计也未必,领导总是亢奋的,他们把单位当成了自己行使权力的场地,换句话说,那个地方就是他们的地盘,他们会像狼一样,时刻的巡视和观察地盘中的每一点变化,他们要早早的到那里去,宣誓自己的主权。
而一个在单位混的很背的人是不会有这样的心态的,他会感到那个地方是自己失败的赛场,他会胆怯的尽可能的去迟一点,走早一点,远远的离开那个不让自己得意的地方,所以,对一些迟到早退的同志们,我们要同情他们,他们都是不得意的伤心人。
收拾好了,华悦莲离开家门,出门上班,在这个时候,她有一种渴望,她多么的期待华子建会突然的从哪个角落出现,自己一定毫不矜持的冲上去抱住他,告诉他:我要你,我只需要你,我不在乎你对我那么的无情,我不再抱怨你,我不再和你冷战,所有的错我都改,所有的伤害我都不计较,我只要你。我知道于13亿人口,遇见你已然是我最大的幸运,我不要那些比你帅、比你有钱、比你体贴、比你温柔的,我全世界只要你。
华悦莲四周看看,又苦笑了一下,懊恼的转念一想也许华子建根本不想甚至讨厌听到诸如此类的话吧。等她慢慢拖着沉重的步伐到市公安处的大楼门口时,正好撞见单位小刘和男友在你侬我侬的依依惜别。
华悦莲加快步伐冲进大楼,不想她在自己身上找强烈对比,电梯刚刚上去,华悦莲吸着豆浆,假装意外看见迎面走来春风得意的小刘。
华悦莲对着她招招手,她立马小跑过来“早!”她对华悦莲说道。
电梯还在呈上升状态,而此时华悦莲才发现我在调到公安局(公安处)与小刘的对话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字,早、好、嗯、再见!气氛尴尬的让华悦莲又开始自怨自艾的反省自己的交际能力。
华悦莲说:“电梯真慢!”
小刘说:“天气变冷了!”她们两人同声说道,想结束这尴尬,可却又划上一道明显的错乱,揭露着她们彼此都在掩饰的难堪,又是一阵沉默。
叮咚,电梯门开了,打断华悦莲思绪,她走进了电梯,一会就到了办公室,她们这个办公室很大,好几个人都在一起办公,华悦莲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,桌面已经被内勤擦拭过,显的很干净,桌上放了一份今天的柳林日报。
华悦莲漫不经心的打开了报子,很快的浏览了一下,一个并不起眼的消息引起了华悦莲的关注,那是说柳林市一个国企的领导,擅自的把一块土地转租给了别人,租价很低,现在市里组织了人员对此事展开了调查,有可能这个领导要下课了。
华悦莲看着看着她就走神了,这个报道让她一下子就想到昨天在家里听到老爹的电话,而那个让自己伤心欲绝的华子建,也会像这报子上的人一样,被调查,被干掉的,从那个电话里,已经毫无疑问的宣判了这个结果。
华悦莲呆呆的发着愣,好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,她的思绪已经飘的很远了,飘出了窗外,飘出了柳林市区,飘到了洋河县那个并不豪华,也不温馨的县政府华副县长的办公室里去了。
早晨,华子建起的很早,他到外面散了一会步,鬼使神差般的走到了当初自己和华悦莲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河边,看着那缓缓流淌的河水,仿佛比以前更加清了很多。
而这时的天,也比以前更加高远了一些,秋色更浓了。
不知不觉7:50分了,他再也无心欣赏秋色了,大踏步子朝政府走去,今天他还要有一个接待,是洽谈农业开发项目的事。
说到项目,说到投资,华子建有时也不寒而栗,洋河县的工业太落后了,本来区位优势不突出加上环境不行,吓得外商都不敢来这里投资。
据说,一个客商与县里签约后,选到了用地,正在申请证照,但在找人盖章时,让他心有余悸,刻骨铭心,因为他整整走了半个月,盖了上百个公章,而且要找一个人,要盖一个公章都会遇到刁难的现象,如没有得到好处,下辈子都办不了、办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