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梓苓还朝着阿金挥了挥手,才和拓禹上路。不过真的如拓禹所说,一到晚上,只要是夜宿在无人的山野,阿金都会很快来到梓苓和拓禹的身边。
而如果是两人经过镇子,住在客栈里,阿金则不会现身。但只要第二日路上无人,阿金都会在梓苓身边晃一圈,表示它并未远离。
如此走了五日,赶上了一场大雨,梓苓和拓禹只得留在了镇上的客栈里,等雨停了之后再上路。
“拓禹,你脸色不好,我们是不是应该买匹马,或是雇辆车上路?”梓苓看着拓禹日渐苍白的脸色,不由得担心起来。
虽然拓禹现在已经不像是初见的时候整日的咳嗽了,可是他的身子还是显得过分的虚弱。只要走得急了、远了就会大口的喘气。这几日来虽然是走走停停,两人一路上和游山玩水差不多,但拓禹的气色明显不如以前了。
拓禹坐在窗前,看着漫天细细霏霏的雨丝轻轻叹了口气:“要到雨季了,日子才是难挨。”
“这病和雨季有关?”梓苓一下子就听出了拓禹话中的意思。
“嗯。就好像是多年的老寒腿,雨季就会发疼一样。我这病根到了雨季就是发作,还一年重似一年。”拓禹说的随意,转而又朝着梓苓一笑道:“梓苓你可别嫌我病弱。这病一但过了伏天就好了,真的。”
“我什么时候说过嫌弃你?我是想着如何能够将病根去了。师父说过,要讲究机缘。可我觉得,机缘也是要去寻的,总不能指望着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吧。”
梓苓说着也走到窗边,就站在拓禹背后,和他一起看着雨。过一会儿又问道:“你母妃会驭兽,是否也会武功?师父的武功极高,难道就没有交给你母妃吗?为何还让她被人陷害了?”
拓禹一笑,笑得很是无奈。拉过梓苓挨着他坐在身边,才道:“不知道舅舅怎么和你说的当年?不过我母妃曾经入宫为婢,你是知道的吧?”
“是啊。”梓苓点点头。
“你以为罪臣之妹要入宫,会是什么结果?母妃的一身武功,在那时候就被废去了。”
拓禹说完梓苓也深感惋惜。可见师父当年是多么的无奈与心痛啊。
拓禹又道:“其实江湖之大、高手甚多,都是你、我所不能想象的。而且皇宫之中也是藏龙卧虎,当年后宫的几位娘娘都是高手,就连那位后宫总管牛公公都是深藏不露之辈。否则你以为我父皇为何能够久安宫中?”
“嘶”梓苓真心没有想到,那位牛公公还是位高手,还真是没看出来。
梓苓不由得感叹:“看来这次至尊帖上的武尊之位,还真是有一番搏杀呢。难怪当初师父并没有让我去的意思了。”
梓苓现在明白真的是“人外有人”,她纵使自信满满,却也不是没有头脑的骄狂之辈,自然不会以为世间就是以自己独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