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老妈子似的?就连师父都没有你这般交代的仔细。”梓苓朝拓禹努努嘴,可心里却是暖烘烘的。
毕竟拓禹关心自己是真的,他也是真的了解自己的性子,知道自己是大大咧咧的又不肯吃亏,在江湖上行走难免会得罪人的。
虽然心里暖,可梓苓还是甩开拓禹的手,自己蹲下身去溪水里洗净了一路的风尘。
只是梓苓捧起水想要再洗洗脸的时候,不由得手下一顿,似乎是觉察到了什么。
拓禹也俯身洗手,见梓苓的动作便问道:“怎么了,梓苓,难道这水里还有鳄鱼不成?咬了你的指头尖吗?”
拓禹本来是一句玩笑的话,这么浅浅的溪水,最深的地方才两尺多深,又怎么会有鳄鱼呢。
但梓苓的眉头却越皱越紧,显然是发现了什么。
梓苓又捧起一捧水,凑到面前仔细的嗅嗅,然后抬起头来向着溪水的源头看过去。
“这水有什么问题?”拓禹也发现梓苓是因为这水而起疑了,但他却看不出溪水有何不同啊。
“水里有腥气,血腥味儿。”梓苓甩了甩手,又将手上的水珠在衣襟儿上擦净了,补充道:“我怀疑这上游有死尸。”
“噗。”拓禹差点恶心吐了。也连忙甩净了手上的水道:“梓苓你怎么不早说?再晚一点,我差点就洗脸了呢。”
梓苓白了拓禹一眼,道:“那个将军冢下面的地坑你都敢钻,还在乎这溪水里有死尸?”
“那不一样嘛。那是死了几百、上千年的死人墓。这上游附近有死尸,被溪水冲过了还能让你嗅到血腥气,肯定不是一、两个死人那么简单啊。而且还可能是新鲜的死尸,我还不恶心啊?”
拓禹又在衣服上反复的蹭着手上早就干了的水,好像打算着连这件衣服都不能要了。
“走吧,我们还是要去看看的。希望不是……那边。”梓苓摇着头,鲜少有这样郑重的时候。
倒不是梓苓不靠谱,其实是她一直都以快乐、单纯的模样出现。即使遇到再艰难的事情,也极少会如此这般的冷静、漠然。
拓禹蹙了蹙好看的眉头,攥住了梓苓的手。他与梓苓心意相通,又怎么能想不到梓苓是为了什么担心呢。
梓苓是恐怕出事的是西山书院啊。而偏偏的他们到来,这里就有了问题,这千丝万缕的联系又挣脱不开,又是什么y谋呢。
原本是轻松的心境,现在顺着溪水逆流而上,也越发的沉重了。
溪水一如既往的清澈,看不到有血色沾染。但是那溪水中隐隐的血腥和腐臭,却是不容忽视的。
因为越向上,经过正午的阳光一照,那蒸腾弥漫的淡淡水雾就更为腥臭。
此时拓禹也是真正相信了梓苓的嗅觉异乎寻常的灵敏,真的是有死尸的味道啊。
“拓禹,你说西山书院并没有真正的融入江湖,又是因何能够独善其身的呢?还是说,他们隐藏的太好?”梓苓抬头遥望,提出了心中的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