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如是说,苏北拍着自己的脑门,懊恼最近怎么把脑子这东西给丢了。
苏北还要照顾她的店铺,我让她回去忙,剩下的事情我一个人搞定没问题。
然后我给纪南封打了电话,说我想到办法了,只是眼下还有一件难事希望他能帮助我。
“我也知道刚来公司上班就跟领导请假,影响很不好,但是我好不容易有点头绪,希望纪总能够宽限我几天,帮我说说话可以吗?”
我低声下气的求着他,得到的回应竟然是,“陪我就是陪客户,晚上定点过来找我,自然不算请假。”
我一咬牙,想到好几百块的全勤奖,答应了他。
我报了案,让警方协助我,调出来了那天凉亭附近的监控视频,那群吃公家饭的人听闻事情过去这么久,而且已经结案了,动作散漫很不情愿,我只好又取了些钱贿赂了一番。
接连查了几天,几乎问遍了围观的人,得到的结果都是一个样,“啊,那天的事啊,就看到一群人在那吵吵,谁知道谁动的手,太乱了呀!”
我懊恼的蹲坐在地上,忙活了这些日,毫无收获。
宋承桓来找我的时候,推开门看到我的样子,吓了一大跳。
“默默,你这是在做什么?”
他上前拉起我,被我一手打开,“别碰我。”
我抬了抬眼皮看他,又转向他手里握着的一份文件,“你来做什么?这里是不是你的家心里没数吗?”
他动了下嘴皮,好似一些狠心的话不忍心说出口了,“你先起来。”
我从地上坐起来,看着他熟练的走去厨房里拿了纸杯接水,却看到饮水机里一滴水都没有了,顿时皱起眉头,“这些天你都喝得什么?”
我冷笑,我往肚子里咽得除了苦水还能有什么。
见我一幅倦怠的样子,他脸上闪过一丝怜悯,拉我坐到沙发上,然后挪屁股坐到了对面。
我是瘟疫吗,就这么嫌弃我了?所谓的糟糠之妻弃如敝屣,说的就是我眼下的处境吧。
“默默,我妈受伤的事,先别管怎么说,至少你们都有错,医药费我帮你垫上了,我也说服她不让她追究了,这件事就算这么过去了。”
我依旧冷笑,一句话不言。
“这套房子你还打算卖吗?”
“我怎么不想卖啊,你以为我愿意住着跟你有关的房子啊?只是宋承桓,我没有想到你居然暗地里摆我一道,房子都给我了,还在里面加了一条担保协议,你什么意思!”
难怪我卖不出去,除了上次咒我的房子是凶房,他们又在网上传言我的合同造假,逼得一个买房的都没有了。
他转开脸,没敢看我,过了一会面色深沉的说道,“默默,我知道你恨我,我也知道你跟纪南封私底下是什么关系,你要是利用他对付我,我一点辙都没有。”
我仰着头笑,这就是跟我在一起这么多年的男人,到如今却步步在算计我。
见我看向他手里握着的文件,宋承桓回过神来,将文件放在桌子上,推至我面前,“这是房子过户的合同,你要是卖不掉,不如就卖给我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