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能欺负龟儿子,戳着它的龟壳,辱骂道:“你这只缩头乌龟!”
结果刚说完这话,龟儿子便从龟壳里慢悠悠探出三角脑袋,绿豆似的小眼睛似乎自带不屑的情感色彩,就像在说,你才是缩头乌龟。
“……”
好吧。
胡来来承认,她确实是缩头乌龟,不但没有把活蹦乱跳的自己送回到叶孟沉的身边,还不要脸地躲了起来。
可是,她也不想这样啊。
本来那晚过后,她已经整理好了心情,就算没有想好新的相处之道,也能和他像原来一样自然交流,否则不会说出让他再等她一周的话。
变成现在这个鬼样子,大部分是因为第二天横空出世的胸牌事件,害得她不知道是应该早点坦白,还是继续装傻下去,也害得她刚才在车上因为心虚而不敢和叶孟沉说话,甚至连看都不敢看。
胡来来讨厌这样畏手畏脚的自己,尤其是在刚才收到谢天的微信后。
一想到这儿,她又把手机拿出来看了看。
——小老板娘,虽然不知道你和老板之间发生了什么事,但他现在看上去心情很不好,你看你要不要先让着他一点,哄哄他?
啊……越看越绝望。
她重新无力地倒在床上,知道自救的唯一办法就是直面问题,于是半晌后,她拍拍脸颊,决定振作起来,打算靠自己的力量度过这次的难关。
这时,地板上的手机突然响起,她还以为是李寒秋,赶紧拿起来,一看来电显示,稍显意外。
“穗穗姐?”
那头的人好像正在忙其他事,电话接通后过了几秒才说话:“来来,今天是小雪球的生日,你晚上要不要来我家吃饭?叶孟沉也在。”
“……来!马上就来!”
要说胡来来在这世上唯一承认并认可的“情敌”,大概只有叶孟沉的发小——贺霆舟了,而小雪球正是他的女儿。
于是挂了电话,她便按照短信上的地址赶到约定地点,按下门铃,紧张等待。
有时候,胡来来觉得老天爷对她还是挺好的,比如她正愁没有好好认错的机会,居然就天赐机会了。
等门一打开,她又是一声万年不变的“surprise”,配上一张灿烂笑脸。
可惜开门的人并没有兴致配合她玩这种无聊的恶作剧,一言不发地看着她,时间久得玄关的灯亮了又暗,他的脸也逐渐隐没在这半明半暗中,更加让人看不清神情。
还好胡来来料到了自己会碰壁,和以往一样,赶紧举起双手,以示清白,申明道:“我没有跟踪你,是穗穗姐让我来的。”
“我说什么了?”
“……”
听他这冷淡的语气,看来是真的生气了。
其实在敲门前,胡来来给自己做了很多的心理建设,好不容易才把状态调整到和以前差不多的程度,就是为了不让他感受出什么异样来。
但照目前这形势来看,好像并没有什么用?
真是出师不利。
见叶孟沉转身往里走,仿佛把她当成了空气,胡来来一边给自己加油打气,一边跟着走进屋,先去厨房和女主人打了声招呼。
“穗穗姐。”
“诶,来了啊。”
裴穗赶紧放下手中的锅铲,把她拉到阳台上,确认周围没什么闲杂人等后,这才问道:“你和叶孟沉是不是又闹别扭了?我怎么感觉他今天的心情好像特别差,随时处于爆炸边缘。”
闻言,胡来来给自己加的油打的气全没了,情绪低落,“嗯”了一声,自责道:“是我不好。”
见她这样,裴穗反倒不乐意了,揉了揉她的脸,开导道:“喂喂喂,谁让你这么说自己的。出了问题,想办法解决就好了啊,在这儿埋怨自己有什么用。”
“可是,万一解决不好怎么办?”
“你连试都没试,怎么知道结果。再说了,如果真解决不好,就直接把他这个人解决掉吧。”
“……”
很黄很暴力。
最后,胡来来决定听从裴穗的建议,先迈出第一步再说。
在玩具房里发现叶孟沉的身影后,她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,发现并没有引起什么不良反应,于是坐在了他俩的旁边,一脸羡慕地看着暴力拆礼物的小雪球。
真好啊,有这么多礼物,哪像她,这么多年就没收到过叶孟沉送的生日礼物,眼见着今年他好不容易有了一点要送她礼物的苗头,最后居然是送她回家?
一提起这件事,胡来来就不禁悲从中来,等回过神时,拆礼物的小宝宝已经被他抱到了大腿上。
这下她脸上的羡慕有了朝嫉妒发展的趋势。
唉,想魂穿小雪球。
她在心底叹了叹气,一边偷瞄着叶孟沉,一边寻找恰当的说话时机,无奈一直没找到,只能捏着小雪球的小短腿晃啊晃,谁知一个不留神,竟挨了一下她的佛山无影jio。
“……”
身心俱伤的人捂着鼻子,疼得眼泪汪汪,还没缓过来,耳畔又响起一道不太有温度的声音。
“手拿开。”
她立马愣住,还以为又惹他讨厌了,睁开泪眼朦胧的眼睛后,却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了不可描述的位置上,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,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的体温以及……尺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