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办法,要不你们先进屋子里坐坐,您相公面色不大好,稍微休息下可能会好些。”卓大娘建议道。
穆凌落感激地点点头,“好,多谢大娘。”
卓大娘忙摆手称不用,穆凌落与穆良小心地把宿梓墨搀扶进卓家大厅。
卓大娘和卓景然落在了后方,卓大娘拉了拉沮丧的卓景然,忙低声道:“我瞧着那位有些眼熟,是不是京城里哪个世家的分支?只是瞧着脑袋似是有些不好,可别……”
卓景然回神,他摇了摇头,“我倒是不曾觉得,不过我当年离开得早,想不起来也是应该。但是,他周身的气度不凡,眼神锐利,瞧着也不是池中之物。”
“若真是京城之人,咱们可怎么办?”卓大娘闻言,有些焦急。
“娘,您别着急。是福是祸还不曾知,而且我看他也不是冲着咱们来的,应该不会有危险。”卓景然轻声道。
“也是,要不我回头试探试探穆大夫,看看她的口风。若是真是世家旁支,想来也是没见过咱们,当年的事他恐怕也是不知道的。”卓大娘略略安心,回头见卓景然眼底弥漫着的沮丧,她轻轻叹息,“穆大夫是个好的,只是您与她终归是有缘无分的。我看穆大夫的相公也不是个相与的,您也就莫要再想了。穆大夫虽然容色绝丽,但待得您回了京城,到时满京城的贵女娇女任由您挑选的。”
卓景然苦涩一笑,低低道:“那又如何……终归不是这一个……娘,我省的,咱们先进去吧!”前面两句声音低如蚊蚋,卓大娘倒是不曾听到。
她听得后面话语,也知道他们身为主人落在后面不好,忙点了点头,入了大厅。
穆凌落虽然心里着急,但见宿梓墨疼得唇色苍白,额头冷汗涔涔,忙给他应急下了几手银针,又给他按了按穴位。
宿梓墨一直紧皱的眉头,这才稍稍松开了些,那如针扎铁锤的头疼渐渐缓和了不少,呼吸也顺畅了些。
穆良在一旁焦急地直望,却不敢出声打搅。
宿梓墨眸子紧闭,纤长的睫毛在他眼帘下落下浅浅的阴影。
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一道接着一道地闪现,各种各样的画面仿似闪电般迅疾而过,而他只来得及抓住零星半点。
耳边骤然响起穆凌落轻柔的问话:“阿墨,感觉怎么样,还疼吗?”
宿梓墨蓦然回神,倏然睁开了眼,眼前是穆凌落担忧的面容,他稍稍敛下精光,淡淡道:“无事,只是方才头忽然疼了起来……”
穆凌落闻言一愣,“那代表你脑袋里的血块在慢慢溶解了,我方才看你脉相紊乱,仔细给你探查了翻。想来过阵子你就能好起来了。不过,一般失忆的人是受了与以往的记忆相关的刺激,才会突然头疼的。你刚才也没遇到什么熟悉的事和人啊,怎么就如此了呢?”
穆凌落有些疑惑,只望着宿梓墨不解。
而旁边站着的卓大娘和卓景然听完穆凌落的话语,不知想到什么,面色倏然大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