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再怎么说毕竟是个大家闺秀,遇到这样的事再如何冷静也不过是习惯使然,心里怕是依然害怕得紧。
“他在哪里?”若在今日之前,流云还想着如何缓慢地夺走林氏的权力,但是经过这件事,她已经没了逗弄的念头,林氏对她如此狠毒,她也不会让她好过。
“你要见他?”东方晔皱眉,照理说这个时候,不该再想见到伤害过自己的人。
流云摇头:“能不能把他关起来,等过一阵再放走他?”
抓着他不是为了威胁林氏,反而是让她自乱阵脚,她想毁她清誉,她如今死里逃生,又怎么会再给她这样的机会。
说不出原因,流云对眼前这个第一次见的东方晔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,她本想问那日巷子里救人的是不是他,可是再想想他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那里,再说就算是他,那又如何?
“怎么了?还是不舒服么?”东方晔语气温柔至极。
流云这才抬起头仔细地打量起这个神秘的大公子,雪白的衣衫,墨玉般的长发用丝带束起来,冰冷孤傲的眸中竟有着暖暖的笑意,宛若春日里尚未融化的暖雪,嘴角微扬,扶着浅淡的笑意。
只是这样一张精致的容貌,唇色却异常苍白,带足了七分病态,眉间略显了几分病恹恹的样子。
从没有人这般温柔地望着她,眼底的温情脉脉仿佛要将她融化了一般,纵然是从前的沈逸,也不曾这般。
她竟是,怔怔地望着他的双眸,痴了。
直到门外传来敲门声,随后是低沉的嗓音:“公子,寅时了。”
“我送你回去。”男子站起身,自然地将她搂入怀中,眉头微微一皱,将她放下,又从旁拿了一件厚厚的披风披在她的身上,又重新将她抱起,“你屋外的侍女该醒过来了,我晚些会派人去找你,那个人如何处置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。”
流云竟是愣愣地由他抱着,两人皆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,东方晔见流云顺从地窝在他怀里,勾起唇角,露出一抹不着痕迹的笑容。
直到她到了自己房里,她还出神地抚着胸口,半晌才回过神,立即不悦地皱紧眉头,老天让她再重活一次,可不是让她如从前那般错付真心的,一个沈逸的教训,难道还不够吗?
只是,肩上尚未散去的热量,让她微微松开的眉头又重新皱紧,总觉得这个东方晔有点奇怪,他们明明是第一次见面,可是为什么他对她却这般温柔,温柔得让她悸动。
“晚清。。。”流云叫了一声,晚清便进来了,她淡淡地说了一句,“我要沐浴。”
沐浴?大清早的?晚清满脸黑线,默默地点头,转身去吩咐下人准备沐浴的东西。
她忽然脚步一顿,刚才她是不是看到小姐的床上有一件披风,那样式似乎。。。不是小姐的吧?
她抿了抿唇,犹豫了一下,还是往外走去,既然小姐没有说的事,那便是,她不该知道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