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听说生孩子的痛是这个世界上最高级别的疼痛,可我没想到会痛得这么厉害。
我刚开始肚子只是钝痛,大概五分钟左右疼一次,跟我以前痛经的感觉比较像。
大概半小时后,阵痛的时间又缩短了,我痛得直冒汗,在旁边陪产的何文涛不停地帮我擦汗,竟然还冲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喂进了我嘴里。
护士说我的宫口开得比较快,然而我的痛感已经慢慢变得像是被人用锤子砸肚、再后来疼痛越来越密集,阵痛之间好像容不得我缓口气了,我痛得浑身都在抖。
护士教我怎么呼吸可以减轻疼痛,可我觉得根本就不管用,能缓解的程度相当有限,简直可以忽略不计。
在我感觉意识都开始涣散时,何文涛一直在旁边跟我说话:“小檬,停住啊。十月怀胎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?等孩子生下来就不痛了,坚持住。”
我忍不住哭了,抓住何文涛的手一个字都说不出来,因为痛到头皮都在麻,根本没力气发声。
腰好像要痛断了,又好像被大货车碾碎了,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,脑子再也没办法思考问题。
后面宫口开指的时间居然持续了三个多小时,护士竟然还说我这算是快的,有的孕妇疼一夜都开不了十指。看到她云淡风轻地说着这种话,我真是羡慕嫉妒恨。
生孩子这件事一共花了六个多小时,最后生下来时我已经痛麻木了,只是医生帮我缝针时,我还是痛得难以自已,用尽最后的力气把最后的眼泪全部发泄了出来。
我发誓,等明天我就要逼着何文涛告诉我谁是孩子的爸爸,找到那个男人后,我先扇他几耳光解解气。
医生把孩子抱过来贴了贴我的脸,笑着恭喜我道:“是个儿子,双眼皮,很漂亮。”
我有气无力地看了孩子一眼,热泪又涌了出来。宝宝,妈妈从一开始怀上你就过得不容易,往后终于能安稳下来了。
等儿子被清洗好后,何文涛激动万分地把孩子抱了过去。
护士推我去病房的路上,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。只是没多久我就被一阵哭声惊醒了,疲惫地睁开眼睛一看,竟然有个护士站在我的床头哭。
“怎么办?孩子……孩子不见了,是不是你老公抱到哪里去了?”
我一下子惊醒,想坐起来却没力气。
我哑着声音让她帮我找手机,护士赶紧点头,帮我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后又跟我说了事情的经过。
原来她推我回病房的时候就看到何文涛走得很慢了,当时她也没疑心,毕竟他们所有人都把何文涛当成了我老公,我自己也默认了让他陪产!
结果她在病房等了又等却没等来何文涛和孩子,急得跑出去找人时却听说有个男人抱着孩子离开了妇产科!
她跟护士长报告了这件事后,护士长已经找人去查医院的监控录像了,她则回来找我问情况。
何文涛不会伤害我孩子的,他已经忏悔了!
我颤着手打出了何文涛的电话,结果电话响了几声后竟然直接关机了!
我的天都塌了,急着下床想出去找他,结果腿软到脚一碰地就直接重重地摔趴在地上,痛得我下身当即又流血了。
“你先顾好自己吧,你还有其他家人吗?让他们过来一趟吧。”护士哭哭啼啼地帮我出着主意。
我六神无主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,这时候护士长来了,脸色难看得要命:“那个男人离开医院了,走的时候怀里包了个东西,监控上看不出是什么。”
这还用说?一定是我儿子!
我哭晕过去,再醒来时我妈竟然在旁边,她两只眼睛已经肿成了桃儿。唐乔也在,她自己抹着泪不说,还在帮我妈擦眼泪。
“妈,唐唐。”我一出声就哽咽了,“我的儿子……”
“醒啦!”唐唐惊呼一声,立马有脚步声急匆匆地跑了进来。
竟然是宗岩,他胡子拉碴的模样叫我差点认不出。他眼里噙着泪,冲到病床边抓住了我的手:“老婆……”
这两个字让我觉得陌生,又觉得讽刺。
我冷冷地抽出手,艰难地坐起来抱住了我妈:“孩子被何文涛偷走了,妈,他不是已经悔改了吗?他为什么要偷我儿子,为什么?”
“我也以为他悔改了,哪知道他……”我妈说不下去了,我们母女俩当即抱头痛哭。
唐乔也受不了这种场面,拥住我们两个陪着一起哭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我终于哭得差不多了,这才问唐乔我睡了多久。
“好像十五个小时,医院已经报警了,可警方觉得那段监控不是证据,还不肯立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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