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就在这时,有个人贩子哀嚎了一声。
大家立马齐刷刷地回头看,我赶忙道:“孩子们,不看,叔叔在教训坏人呢。不然坏人还要抓像你们这样的小孩子。”
“不能!”程子涵最先做出反应,他气愤至极地转身跑了过去,抬脚就在其中一个人贩子身上踢了几脚。
踢完后他又害怕地跑了回来,还后怕地抱住了我的腿。
宗岩,竟然把三个人贩子的腿都打折了。而且在他们哀嚎的时候,宗岩阴恻恻地说道:“你们尽管叫,谁叫得最大声,我待会儿就把那个人的另外一条腿也打断。”
三个人贩子被他吓得同时噤了声,只是偶尔痛不过发出几声呜咽。
窦天泽不知道怎么循声跑来了,他看到这么多孩子后惊呼了一声,多了他的帮忙,宗岩便能过来帮忙做饭了。
他把屋子里的鸡蛋都煮了,又烧了点米糊。
我特心疼安安和另外两个宝宝,他们还这么小,却没奶喝,只能吃米糊。这些人贩子,连奶粉都不帮他们买一包。
我痛恨自己那么早就没奶水了,不然我可以喂他们的。
我喂着孩子,宗岩他们几个在吃白煮蛋时,外面忽然响起了脚步声。
我隐约不安,宗岩也立马冲大家做了嘘声的动作,而后有人去窗边有人去门边,宗岩则让窦天泽做手势保护我跟孩子们。
宗岩拎着刚才打人贩子的粗木头走到门边看了看,可是外面太黑,我怕他是什么都没看清楚。
有个人贩子就在这时候嚷了一句方言,我没听懂,但肯定是求救的话。
这些人,都是团体作案!
我一下紧张起来,接着忽然有人踢开了门,一阵反光下,我看到有个人举着菜刀就朝宗岩头顶砍!
我紧张到眼泪都出来了,可我又不能慌,赶紧让程子涵他们躲在我身后捂住眼睛:“都不许看,不许看知道吗?等天亮了就有人过来接我们走了。”
“靠!你们找死!”宗岩是练家子,三两下就把第一个冲进来的男人撂倒在地,还踢走了他的菜刀。
窗户那里也有人突围进来了,我们的人手根本就不够,也不知道他们来了多少人。
就在这时,窦天泽捡起一根木棍打走了朝我们冲过来的一个矮个男人。
我赶紧带着孩子们退到灶台后面,两面是墙头一面是灶背,空着的那一面由我抱着安安和另一个宝宝守着。
程子涵在帮忙抱着第三个宝宝,我吓得想哭,可我必须坚强。
有句话叫做,女子本弱,为母则刚。这一次,我终于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。
离天亮还有四个小时,我们能守住吗?天黑路滑又暴雨,宗岩的人也很难那么快地赶过来。
我有一种绝望的感觉,因为一直有人往里冲,有的人还扛着锄头,主要我们现在没有人手却绑那些被打倒的人,于是他们过一会儿又会爬起来。
这些人疯了,为了命不要钱。
或许他们知道一旦这里被查封,他们都要玩完吧,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我们今晚有一场恶战。
最后大家都体力不支了,宗岩号召两个手下和窦天泽一起围在了我跟孩子们的外围。
大家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,只有宗岩,貌似到现在都毫发无伤。
他用粗棍子指着那些人,沉声道:“放你们一条活路,现在就跑的或许还能逍遥三五个月,现在不跑的,等天一亮都送进局子里去!”
“切,过几年出来又是一条好汉。”有个地痞流氓似的人用蹩脚的普通话说道。
宗岩眼疾手快,棍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戳过去的,接着那人哀嚎了一声,当即捂着眼睛往后退去,没多久,他脸上竟然有血流下来!
我数了数,过来救场的人贩子竟然一共有十二个,加上地上那三个,一共十五人。
只怕这还是不是全部,他们的团伙总人数肯定还要多。
我胆战心惊地看着他们,一股恶寒从心底升起。他们到底有没有人性?这么大的团伙作案,为什么至今还没落网?
可能是宗岩太会打,他们那头伤得比我们这边重多了,一度僵持了半个小时都没人敢再上前来。
最后,他们那头一个中年妇女挺身走出:“我们做个交易,你们过来是找你们自己孩子的吧?把你们自己的孩子抱走,其他的留下,这样我们就会放你们安全离开。”
程子涵听得懂所有的对话,当即哭出了声:“叔叔阿姨,求求你们不要抛下我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