店的人帮我一起捧过来的,小檬,喜欢吗?”
“喜欢是喜欢,可这也太浪费了。”一刹那的虚荣心很快过去,我看着满桌子的红玫瑰开始为难了。
窦天泽无奈地拍了拍脑门,还忍不住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:“你在想什么?怎么突然不高兴了?”
“我在想怎么处理这些花,这么多得有999朵吧?风干了做花干存着吧,总不能就这样丢掉吧。哎,太浪费了,天泽,你这种手笔,看得我心疼。”
我果然是个家庭主妇,首先想到的就是浪费钱。
我抬头看了窦天泽一眼,他眼里竟然满是宠溺,哭笑不得地拍了下我的脑门后说道:“你只要享受收到鲜花时的开心就够了,等它们枯萎了,可以让保洁阿姨丢进垃圾桶。”
我心里惶惶然,总觉得承受不住他这样的大手笔。
窦天泽看我不吭声,朝我伸出了绅士手:“MyLady,可以让我请你吃晚饭吗?西餐、中餐、泰餐……你想吃哪一种?”
我土包子似的把手放进他摊开的手心里,他只捏住了我的手指头,而后牵引着我的手往他臂弯里挎。
明白过来他的意图后,我脸上微微发烫,赶忙抽出了手:“我整理一下东西,你等我两分钟吧。”
窦天泽抄着手站在一边,含笑欣赏我的手忙脚乱。
整理好电脑后,我深吸了一口气。
不就是重新谈一次恋爱吗?我有什么好紧张的?毕竟不再是十八岁的小姑娘了。
整理好情绪后,我大大方方地冲他笑了,捧上其中一束红玫瑰,挽住窦天泽的胳膊后抬头挺胸地离开了办公室。
一路上我收到不少目光,有羡慕的有妒忌的,还有议论纷纷的。
我听到她们说的话了,无非是说我离过两次婚怎么还能勾搭上窦天泽,一定是我床上特别浪。
说这些话的人,大部分都是女人,有人说得特别大声,貌似就是想说给我听的,我一个冷眼瞪过去,她们又很怂地闭了嘴。毕竟我现在是业务经理,她们除了嚼舌根,还能怎么办?
窦天泽皱着眉头扫了她们一眼,走过去就跟她们讲道理:“你们为什么这么说?这是诽谤,小檬是可以告你们的。”
那几个员工眼神戒备地打量着窦天泽,一个推一个地赶紧溜走了。
窦天泽气呼呼地回头看我,比我这个当事人还恼火:“她们怎么可以胡说八道?说得好像她们看过你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他脸上竟然现出可疑的红晕来。
我笑着摸了下他的脸颊,没想到,红晕的面积竟然越来越大,最后他的耳朵也被染上了可爱的绯红。
窦天泽绝对不是纯情小纯男,听说老外们十几岁的时候就以还是处为耻了,他好歹一直在国外生活,不可能没碰过女人。
其实我被那些人说得挺尴尬的,但想到我是离婚妇女,我必须表现出我的落落大方来,可以算是第三次谈恋爱了,我不能再表现得那么生涩。所以我一直暗中跟自己强调,要镇定。
晚餐我选择了西餐厅,因为我想着窦天泽应该比较习惯吃西餐。
他带我去了一家很高档的西餐厅,这家餐厅跟何文涛的餐厅很像,人均消费高,环境优雅。
跟着宗岩毕竟见识过不少世面,所以我一点都不窘迫。
我也可以很优雅,慢吞吞地切牛排,慢吞吞地细嚼慢咽。可实际上我并不喜欢这种优雅,因为我习惯了大快朵颐,想来我天生就是粗陋命。
餐厅里竟然没人,我们桌上燃着高高的蜡烛,空气里飘荡着淡淡的香气,周围有花有草,环境宜人,仅仅是坐在这里都感觉心情愉悦。所以我得优雅,得配得上这种环境。
吃到中途时,窦天泽打了个响指,接着便有人拿着小提琴走到我们旁边开始演奏。
我惊喜地看了窦天泽一眼,他笑得迷人眼,我看得如痴如醉。
小提琴曲子房子在餐厅里旋转波动,连空气都在跟着跳舞。窦天泽明显被这个气氛感染,果真站起来朝我伸出了手。
我明明不会跳舞,却还是被这种气氛感染到伸了手。
直到他牵着我走到空旷的地方,有只手悄然搭在我腰上,我才如梦初醒,尴尬地凑到我耳边说道:“我不会跳。”
他同样贴在我耳边,呵气如兰般轻柔地鼓励我:“没关系,跟着我慢慢来。”
我们贴得太近,我似乎能嗅到他身上跟宗岩截然不同的男性气息,被这股气息包围的时候,我的脸上不由自主地燥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