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结果是康康因为感冒咳嗽而转成了肺炎,最好住院治疗。
宗岩的眉头迅速皱了下,绷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我没心思关注他,看到护士要在康康头上扎针,我心疼得当即颤了两下,连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护士面无表情,扎了一下没成功,但康康却疼得嚎啕大哭。
宗岩一下子恼了,近乎咆哮道:“下手能不能轻一点?水平不行就回炉重造!”
护士被他吓得一抖,结果第二下也没扎好。
宗岩彻底恼了,一把夺下了她手里的针头。我刚想劝他小声一点,结果他已然冷静下来,只是说话的时候浑身都散发着恶寒:“把你们护士长叫来。”
护士快被他吓哭了,郁闷地跑了出去,没多大会儿就把护士长给带来了。
看到宗岩那一瞬,护士长愣了下:“宗先生,是你啊。”
我忘了宗岩最近也很出名,他的身高和长相在人群里很扎眼,她们都记得他也是可以理解的。
宗岩没接护士长的话,只是冷声道:“我要给孩子订个单人病房,你们说没有空的。这就算了,给孩子挂个点滴都挂不好?我看你们医院的水平不太行。”
刚才那名护士不满地嘀咕了一声:“宝宝头上的青筋不是太明显,我也不想扎错呀。有钱了不起吗?凶什么凶。”
她表达不满的方式太愚蠢,竟然故意说得比较大声,摆明了是想说给我们听。
宗岩冷哼一声,幽幽地朝她看去。
护士正好抬头,撞上宗岩幽冷的视线后,她竟然吓得惊呼了一声,后退两步后才站稳。她是不服气的,可她的脸色忽青忽白,终究不敢再多说半个字。
护士长赶紧瞪了那名护士一眼,帮康康扎好针头后一个劲给我们道歉。等那名护士也不情不愿地道了歉后,护士长才带着她离开。
康康痛得一直在哭,我整颗心都揪成了一团,忍不住跟着一起抹眼泪。
宗岩叹了两声,什么都没说。
容曼儿是两个小时后给他打的电话,宗岩走到床边说了几句,我隐约听到“肺炎”“要住院”等字眼,显然是容曼儿在“关心”孩子的病情。
等宗岩打好电话走回病床边时,我垂着眼睛说了句:“你不需要一直在这里陪着,你要是有心,还不如找一位靠谱的月嫂,起码孩子病了要知道劝你们把孩子送到医院里来看病,而不是用那外理论给你洗脑。”
“你先在这里照看着,我出去给你买午饭。下午我会找好月嫂找好护工,你回去忙你自己的就好。”宗岩的语气很疏离,如果没有孩子的牵扯,他都不屑于跟我说话似的。
“宗岩,一个康康你都应付不来,非要把安安也抢走才好吗?你如果反感我讨厌我,那就冲着我来,不要让孩子遭罪。”
我以为宗岩会点头同意,可他什么都没说,毫不犹豫地离开了病房。
再次开机时,数不清的消息提示音差点把我手机折腾死机。
我看到很多个重复的号码,都是窦天泽打来的,他还发了很多消息给我,大部分都是英文。他在学习怎么写中文认汉字,但是现在还不熟练。
我一个字都不想看,给我妈打电话说了下康康的情况:“妈,今晚我得照顾康康,您那边就让护工阿姨多帮忙照应下吧。我会通知张阿姨的,您不用操心。”
我打电话给张阿姨说明情况时,窦天泽又打电话来了,被我掐断。
本来想再次关机的,但是窦天泽的电话打个不停,我终是不小心接通了:“喂?小檬,误会,都是误会!”
“窦天泽,你想告诉我,你带着一个女人去酒店开房的事情也是误会?你当我眼瞎吗?我只是忘了拍照留证。分手的原因我已经解释清楚了,是我单方面太自私了。”
“小檬,你听我……”我没听他解释,直接挂断电话后再次关了机。
我怕自己会心软,也怕自己会被另一个男人欺骗。
宗岩带回来的午饭很丰盛,我逼迫自己必须好好吃饭,不然我也垮倒的话,我们家就彻底倒了。我现在是家里的顶梁柱,顶梁柱不能倒。
刚吃了一半,突然有只筷子夹了两块牛肉给我。
抬头一看,宗岩把他饭盒里的菜夹给了我。这家店的牛肉切得特别薄,调料相当入味,我最先吃完的就是牛肉。
难道宗岩一直在观察我吗?他这一筷子牛肉,是表示他在关心我吗?
我盯着他看的时候,他勾起唇角笑得极其猖狂:“怎么,顾小檬,你又爱上我了?”
就在这时,外面长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由近及远,然后我们所在的病房门“嘭”地一声被撞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