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怎么也没想到方连成会在酒店大厅里等我,看到我灰败的样子,他摇着头露出一抹失望之色。
我硬生生地扯了个笑脸,冲他点头打招呼。
方连成直接起身,跟着我一起离开了酒店:“去哪里?我送你。”
“方律师,不用了。”
可他不顾我的拒绝,半强迫地把我拉上了他的车,是一辆锃光瓦亮的保时捷。
察觉到他有话想跟我说,我犹豫着坐上了他的车:“方律师,那就麻烦你把我送回家吧,谢谢啊。”
“昨晚的事情,你还记得多少?”方连成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,并没有及时启动车子。
我费解地摇摇头:“几乎都不记得,方律师,窦天泽是不是打宗岩了?”
他点了点头,斜眼看我:“宗岩说的话,你一点都不记得?”
我冷笑一声,没好气地说道:“都是些醉话,记不记得有什么区别?方律师,你跟他是好朋友,麻烦你好好劝劝他,别总是阴魂不散出现在我面前,他没资格管我跟谁谈恋爱,我跟他早就离婚了。”
方连成无奈地长叹了一声,有些惋惜:“你们本来可以好好生活在一起的,现在怎么搞成了这样?顾小檬,当初你如果按照我的建议做,以后应该会少走很多弯路。”
彼时我不明白方律师的感慨是什么意思,心底的尊严迫使我不愿意向宗岩低头,让我跟窦天泽分手还和颜悦色地对待宗岩?简直可笑!
身处于漩涡中心的我,哪里看得明白方连成的良苦用心,抵达小区门口后冲他道了谢便回家投简历去了。
现在的人事都有个心眼,喜欢打电话到前公司咨询求职者的品性。
虽然我今天在电话面试里学会了隐瞒,可人事们发现我在离职原因上支支吾吾是因为我“品行”极其不堪后,没人愿意给机会让我去公司面试。
更让我崩溃的是,窦天泽一直在冷落我。
每次约他见面,他都以工作忙为由头拒绝我,去公司里堵他却发现他真的在忙。
我不知道他在忙什么,也不愿意把我失业的烦恼告诉他,只能耐着性子继续找工作。
在跑过两场招聘会后,已经是两个星期之后,我崩溃到有些绝望了。再这样下去,我浪费的岂止是时间,更是金钱。
想了想,我抛下所有的要求开始应聘体力劳动:餐厅服务员。
低档一点的餐馆没有那么多要求,只要五官端正肯吃苦耐劳就行。把目标集中到这上面后,我第二天就找好了工作。
这是一家火锅店,鉴于窦天泽的后脑勺问题,我已经对火锅店有心理阴影了,但是我必须克服。
窦天泽的烫伤已经处理好了,平时出行都会戴着帽子,所以别人并不会察觉到他后脑勺上的问题。
我在火锅店里工作的第二天就碰到一个熟人,是容曼儿的那个朋友,名字我忘了,当初碰到我跟宗岩和容曼儿一起吃饭时,她第一次见面就问我是不是宗岩家的保姆。
她的记性挺好,一眼就认出了我,还拉着她的朋友一起进了火锅店,点名让我服务。
我微微笑着假装不认识她:“您好,这是菜单,请在需要点的餐上打钩。”
“欣悦,这里环境真差,穷鬼才来这里吃,我们干嘛要在这里吃?”跟她同行的美女撇嘴看了下桌面,上面明明擦得很干净,她却连碰都不愿意碰一下。
我想起来了,容曼儿的这位朋友叫周欣悦。
周欣悦抬着下巴,颐指气使道:“喂,服务员,没听到吗?把桌子消个毒,好好擦干净。”
“两位小姐,我们负责清洁的同事刚刚才消过毒。”这家火锅店的卫生其实很不错,每次清理完都会喷消毒水。
可周欣悦摆明了想刁难我,抽了一张餐巾纸在桌上反反复复地擦了几下,最后指着餐巾纸上用肉眼几乎看不见的油腻递到我眼前:“这叫干净?顾客是上帝,你这是什么服务态度?快点,打扫!”
我忍着怒气叫来了负责打扫桌面的阿姨,结果阿姨刚想用那块用过的抹布擦桌子,周欣悦立马撇了下嘴巴:“脏死了,上面得有多少细菌啊!喂,你,保姆小姐,我是叫你打扫的,没听见啊?”
清洁阿姨讪讪地看着周欣悦,愣在原地不知所措。
这桌的动静很快引起了店长的注意,他急忙跑过来笑眯眯地问周欣悦有什么需要。
周欣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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