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跟宗岩之间的互动气得不轻。
很好,容曼儿,请你看清楚,我不是你想捏就捏的软柿子,我会回击。
宗岩一直把我抱进主卧后才把我放下,他也不嫌我脏了,直接把我放在床上坐下,脱下我的鞋子后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我的脚腕。
“还疼吗?”他皱着眉头抬头看我,我别开脸,闷闷地回道:“不疼了。”
我不喜欢他对我这么温柔,因为我会忍不住再次沦陷。
他松了一口气,自作主张地打开了我的行李箱,找出一套干净的贴身两小件后拿进了洗手间:“洗澡吧,早点休息。”
我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,后知后觉地瞪大了眼:“宗先生!你没资格翻我箱子!更没资格碰我的衣服!”
宗岩开始不耐烦了,那种不耐烦很快就被空调的微风传播到了我这里:“又发什么神经?我碰了,你又能怎么样?还有,不许叫我宗先生!叫我名字!”
尊称不让叫,非让我叫他的名字,脑子进水了吧?
我没理他,跑进洗手间里冲了一把澡。
可洗完后我才发现他只帮我拿了贴身的两小件,却没拿睡衣。于是我只能裹着浴巾出门,想找睡衣穿上时,他正好在外面洗手间里洗好澡进来。
他的浴袍没有扣紧,微微敞着胸口,露出他精壮的肌肉。
看到我的样子,他眉头一扬,意味不明地笑了:“小保姆,你这是在勾引我吗?”
“宗岩,我有名字,不要一会儿新保姆,一会儿小保姆的,我好歹是你儿子的妈妈,你不能尊重尊重我吗?”
他叫周兰为周姨,说明他并不是真的在意等级上的尊卑,说到底不过是在给我找不自在。
我翻出睡衣想回洗手间时,宗岩三两步走过来挡住了我的去路。
“你干嘛?”我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。
“要换就在这里换,你全身上下,我哪里没看过?装什么矜持?”
装矜持?这就是他对我在他面前避嫌的理解吗?
我觉得很好笑,并且真的笑出了声:“宗岩,我只是你家的保姆,我不想背负勾引你的罪名,所以必须避嫌。此外,我怕你对我动歪心思。”
他又不是没有强行跟我发生过关系,我能不防着他点儿吗?
宗岩咬着牙,一把扯开了我身上的浴袍。
他的手指不小心勾住了我的胸衣,胸前的两团肉因为他粗暴的举动而荡漾了下,掀起几下波浪。
宗岩的眸色一下子变深了,我赶紧把睡衣挡在胸前,急忙往后退去。
怀安安的时候我只重了二十斤,生完之后他就不见了,所以月子期里我瘦得很快。生完安安后,我的体重其实比怀孕前还轻了几斤,腰上也没多少多余的肉。
除了腰上的肉没之前紧致,肚皮上稍微有一点点妊娠纹外,我可以很自信地说,我的身材不难看。
所以看到宗岩有反应,我还是很紧张的:“你转身,不许看!”
我急切地想要套上睡衣,可就在我的脑袋刚套进领口时,我的双脚忽然腾空。
我又被宗岩打横抱起,他扯下我的睡衣扔在了地上,把我放在床上那一瞬,他整个人都压了下来。
“你放手,我不愿意!你信不信我告你?”我累得没什么力气,真不想再进行一场没有爱情的身体互动。
“顾小檬,我想要你。”他很直白地咬住我的耳垂,用身体的某处在我身上蹭了又蹭。
我轻吟着合上两条腿,内心深处被他蹭出了某种渴望。
可我不想妥协,推了他一把:“宗岩,我不想要你,你强迫我的时候很恶心你知道吗?滚开!”
可能是他之前太温柔了,我不再像昨天那样患得患失。
隔着衣衫,他开始模拟男女之间的负距离运动,眼底的那团火越烧越旺。
我就是再傻也看得出来他快憋不住了,到现在还没有在我身上煽风点火,应该是想等着我妥协吧?
我又推了他一把,难堪地别开了头:“我不愿意,你下去!”
“我给你涨工资!多少,你说。”他沙哑的声音落进我耳里,像是在进行某种诱哄。
我恼了:“宗岩,你当我是出来卖的吗?”
他咬了咬牙,改而问道:“那你想要什么?做一次,我就同意让你带着孩子回去见你妈一次。怎么样,同意吗?”
我震惊地探进那双眼,心里无限悲凉。
他为了解决自己的生理需要,竟然用孩子跟我做交易的筹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