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刻如同天打五雷轰,我耳朵里一片翁鸣之后,两眼一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再次醒来时我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,一睁眼看到雪白的天花板,我的眼泪就下来了。
有只手温柔地帮我擦拭眼泪,我流了好一会儿的眼泪才茫然地转过头看向宗岩,他心疼地皱着五官,小声说道:“你昏睡了一天一夜,梦里还一直叫着他的名字。”
“宗岩,天泽不在了,天泽那么好的一个人,怎么会……都是我害死他的,都怪我……”我说着说着,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泛滥。
“不怪你。”宗岩温柔地安慰着我,不停地帮我擦拭泪水。
最后他实在擦得不耐烦了,低头吻住我的眼角,一点点地将涌出来的泪水舔舐干净:“别哭了,嗓子都哭哑了。”
“天泽怎么处理的?我想去看他,我去给他烧点纸钱……”我很快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想下床去找窦天泽时,一坐起来就感觉脑子一阵晕眩。
宗岩赶紧把我重新按到床上,无奈地说道:“不许闹,你昨天没吃东西,靠着挂葡萄糖维持的能量,现在肯定是低血糖了!”
“可我想看他……”
“看不到了,他爸已经把尸身火化了,据说骨头已经撒进了大海。”宗岩的话把我最后那点希望都浇灭了。
“啊?哇……”那一刻,我所有的悲伤都在一瞬间爆发,嘴巴还没合拢就忍不住大声哭起来。
宗岩一直在帮我擦眼泪,哭到后来我的眼睛都肿了,宗岩一直在旁边唉声叹气,让我不要再哭了。可人在悲伤之中哪里控制得住这种想哭的情绪,他陪了我一个多小时,我的眼泪断断续续地流了一个多小时。
最后宗岩实在看不下去了,扔下手里那几张被我哭湿的纸巾就离开了病房。
我眼睛又肿又涨,索性闭着眼默默地流泪。
一两分钟后,病房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。
我以为是宗岩回来了,带着哭腔抽抽搭搭地跟他道歉:“宗岩,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……你别管我,你回家歇着吧,我就是个祸害精,我害得你受伤,害得天泽丧命……”
“我也知道自己是个祸害精?你就是个扫把星。”
回应我的不是宗岩,竟然是容曼儿。
她的嘴角挂着一抹冷笑,等我睁开眼后,她高傲地抬起尖下巴,阴冷地细起了眼睛,乍一看,跟葫芦娃里面的蛇精一模一样:“宗岩昨天咳出血了,你知道吗?大晚上的把他一个伤病往外赶,你怎么忍心的?”
我说不出话来,坐起身子恨恨地看着她。
容曼儿明显是过来冲我撒气的,她心口因为情绪激动而起伏不定着,越说越来劲:“你知不知道他在你家楼下待了整整一夜?我真想不通,就你这种被女人竟然被他这么放在心上,呵呵,我真是想不明白,你到底有什么好?”
“比你好,起码我不会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。”我抽了一张纸巾擤鼻涕,看到容曼儿露出嫌弃的神色后,故意擤得更响了。
她撇撇嘴,露出恶心的神色:“就你这种粗俗的女人,哪点配得上宗岩?”
“呵呵,我这种哪点都不好的女人被你的心上人心心念念,你是不是特别不平衡?这说明你连我都不如,你有什么好优越的?”
我的话像是戳到了容曼儿的痛处,她露出狰狞的表情,急急朝床头走来,抬手就想扇我耳光。
可能,我正好戳中了她心里最介意的那一点吧。
她一直自诩优秀自诩美貌,肯定怎么都想不明白比我优秀那么多的她,为什么会在宗岩这里败给我。我的话正好踩到了她的七寸,她肯定觉得很难堪。
我当然不会让她打我,一把抓住她的手,用力往旁边一甩。
于是她的手就这样撞上了墙头,疼得她龇牙咧嘴当下涌出了泪花。
容曼儿也是被我气得失去了理智,抬起另一只手想要扇我耳光,但是她的左手动作没那么快,我赶在她打到我之前在她脸上打了一巴掌。
“啪”的一声,很清脆。
容曼儿当时就懵了,站在原地愣了好几秒。
我忍着晕晕乎乎的感觉爬起来就去推她,她本来就瘦,随即往后趄趔几步后重重地摔坐在地上。
我得意地笑了,尤其看到她不顾形象地龇牙咧嘴揉屁股时。
容曼儿在人前一向风光,应该没经历过女人打架这种事。她难以置信地瞪着眼睛看我,嘴巴张得挺大,像是没想到我会对她做这样的举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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