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急速走到他们跟前,在宗岩的喜悦之中把安安抢回了自己怀里:“呵呵,你们可真恩爱,继续吧。”
我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,抱着安安就想离开这个房间。
宗岩这才反应过来,忙不迭从后面抱住了我们母子。
容曼儿不高兴了,靠过来拉了下宗岩的胳膊:“阿岩。小檬还活着,这真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。”
“宗岩,当着你未婚妻的面抱着我,是不是很不妥?”我说着回头瞪了一眼,余光正好瞥到容曼儿眼里的冰寒。
我忍不住在心里冷笑,我就不信一而再的刺激不会让她露出狐狸尾巴。
不过想到窦天泽叮嘱我不要总是刺激她,我犹豫了下,终究什么都没再说,挣脱出宗岩的怀抱就往外走。
宗岩很快急急跟来,他拦住我的去路,眼底依旧流露出那片欣喜若狂:“你回来了,太好了!”
“宗岩,我看新闻上说你们下个月十八号结婚,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。你们最近要筹备婚礼,应该很忙,不介意让我把儿子接回去带几天吧?”
我尽量不流露出半点恼火,微微笑着看了他几秒,又看向容曼儿:“曼儿姐,你说呢?虽然你也不是头婚,但婚礼是一定要办得轰轰烈烈的。安安在家里太碍事,我接回去带几天,也好给你们腾出私人空间来。”
你会以退为进,我也会。你有隐形资产,有背景,我现在也有一个干妈在撑腰。
余光瞥到宗岩的神态,我隐约感觉他跟容曼儿订婚是有苦衷的,虽然一回来就碰到这种事,感觉糟糕透了,可是我不能就此妥协。
容曼儿比我笑得自然,她是生活中的影后。
只见她笑眯眯地走过来摸了下安安的小脸,摆出温柔大度的神态看向宗岩:“小檬妹妹说得在理,她刚回来,肯定特别想念儿子,不如就这么办吧?阿岩,你说呢?”
宗岩仿若没听到她的话,两只眼睛一直痴迷地盯着我,一眨不眨的,连嘴唇都在微微颤抖。
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但是我现在超级没有头绪,索性抱着安安就往外走:“就这么办吧,祝福你们,我先回去了。”
不过,我刚走到小区门口,宗岩的车就追了上来。
我心头一阵激动,刚笑着想冲宗岩打招呼,这才发现开车的是容曼儿。
她笑里藏刀地打开车窗,挂着笑脸说:“我送你。阿岩中午喝酒了,之前是司机把他送回来的,眼下司机不在,还是我代劳吧。”
“不用了,谢谢。”我回敬了她一个皮笑肉不笑。
眼下没有别人在,容曼儿也不愿意再掩饰了:“你以为我想送你?少磨蹭,快上车!”
我手里有几张窦天泽给我的现金,是他跟渔船上的人借来的。看到容曼儿脸上的不耐烦,我冷笑一声,大步朝水云间小区外走去。
我最终打的的士,不管容曼儿回去怎么装可怜,我就是不愿意坐她开的车,谁知道这个女人会不会突然发疯。
敲开家门后,我妈狠狠地愣了一下,回过神来时,眼泪就像开闸的大水,哗啦啦往下流:“回来啦?我就知道你肯定没事。”
张阿姨闻声出来,看到我安然无恙地出现在她面前,眼泪也顿时涌了出来。
“妈,张姨,我回来了,我很好。”我疲惫地把安安放进婴儿床,找了一身干净衣服冲了把澡。
走出洗手间时,宗岩竟然来了。
他眼巴巴地瞅着洗手间的门,一看到我就“噌”地从沙发上站起。
我没理他,只是在客厅里扫了一圈:“曼儿姐没来?宗岩,你是快结婚的人了,需要避嫌。如果没跟曼儿姐报备过,别再一个人来我家。”
我很想冲动地说一句:不然我下次会被她直接搞死。
如果那双红色高跟鞋的主人是容曼儿,那她便已经对我起了杀心。想想就后怕,我身边还有很多可以牵挂的人,如果被容曼儿这样的蛇蝎心肠惦记上,后果不堪设想。
当然,我现在这么说的目的,纯粹是为了以退为进。如果宗岩肯把安安的抚养权给我,那我愿意彻底退出这场感情角逐。
我边想边往房间走去,宗岩紧跟着走了过来。
我回头看了一眼,赶在他进房门前推了他一把:“宗岩,我刚说过,要避嫌。”
“顾小檬,我们谈谈。”他的声音相当嘶哑,我微微一抬眼,发现他的嘴唇已经干裂地起皮了。
这副憔悴样,是为了给我看的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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