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岩笑得像冬日里的暖阳,懒洋洋地靠在靠背上朝我张开了双臂。
我一步一踟蹰地走过去,犹犹豫豫地扑进了他怀里:“宗岩,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?”
“怎么了?一回来就问这种问题?”他懒散地叹了一声,把我往怀里揉了揉,他的嘴巴贴上我的耳朵,温热的气息喷得我心头发痒,“每次在床上互动,我都特别爱你。你对我好的时候,我也特别爱你。”
他说完后,开始自行闷笑:“小少妇又要叫我流氓了。”
可我没有,眼睛还情不自禁湿了。
回想当初跟他在一起的情景,真是相当戏剧化。本以为一切都是冲动的后果,没想到原来事情根本就没有我预想的那么简单。
“宗岩,我明天想跟你约个会。”我迅速转过身,没让他看到我的脸。
他试图拉我的手,我迅速挣脱朝房门口走去:“快点起床吃点东西,我去看看孩子。”
走出房间那一刻,我的眼睛湿了。
安安都已经会爬了,我却直到这时候才知道他不是宗岩的孩子!那安安到底是谁的?何文涛当初明明承认了孩子是宗岩的呀。
我苦笑一声,何文涛当初还说安安是周子山的,是章鹏的,他哪句话能信?
我妈跟张阿姨和周兰三人正在打毛衣,周兰不会,我妈和张阿姨在教她。她们时不时地逗一下孩子,俩小家伙在铺好的地垫上爬来爬去,玩得不亦乐乎。
如果安安是宗岩亲生的,那该多好。
“哟,眼睛怎么红了?跟他吵架了?”我妈一抬头就看到了我,放下手里的毛线衣就想站起来。
我赶紧摇摇头,抬手揉了揉眼睛:“没有,眼睛发痒,刚才揉了几下。你哪只耳朵听到我们吵架了?妈,张姨,周姨,我准备明天跟宗岩出去约个会,到时候俩孩子就麻烦你们照顾了。”
我妈自从跟我住一起后,就像是一个全职保姆,我心里挺过意不去的。
张阿姨跟周兰赶紧站起来摆手,俩人受宠若惊地对望了一眼:“都是应该做的,怎么突然这么客气了?”
我妈赶紧把她俩拉着坐下,狐疑地看了我好一会儿:“别说这些吓人的话,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,出海那么久,刚回来还不太习惯。”
我妈对我的解释没有太过怀疑,叮嘱我明天放心地跟宗岩约会,什么都不用操心。她一边打着毛衣,一边问我游轮上的新鲜事儿。
眼看她们三个眼里都在放精光,我微微一笑:“下次有机会把你们带上,也出去玩一玩。”
“顾小檬?”宗岩在喊我,我赶紧跑回房间看了看。
他已经穿戴整齐,却坐在床边没动。
见我过来,他立马招了招手:“老婆,扶我起来。”
“路都走不动?”我走过去摸了一下他的额头,竟然还是烫得厉害,我心下一恼,板着脸跑出去叫来两个保镖,“去医院看病!你想把脑子烧坏是吧?为什么不把柄看好再回来?”
宗岩委屈地低下头,用无辜的小眼神偷瞄我:“你回来看不到我,不会失望?”
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,二话不说就让人帮忙把他架上车送去了医院。
宗岩以前学过医,坚持不肯挂点滴,所以医生只能给他开药、打针。我陪他在医院里住了一夜,半夜不停地帮他换毛巾敷额头,到了当天夜里下半夜,他的烧终于退了。
第二天早上他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是:“你今天要跟我约会?怎么约?”
整夜没睡的我竟然一点都不困,看到他眼里的欣喜之色,我笑了:“由你决定,你说怎么约,我们就怎么约。”
宗岩兴奋地坐起,挑了几下眉头,笑得有些荡漾:“行,白天的行程待会儿再想,晚上一起吃晚饭,夜里看场电影再去开房。”
我一怔,赶紧回头看了一眼病房门,好在护士他们没来。
我瞪了宗岩一眼:“有家不住,去开什么房?”
宗岩暧昧地笑了,像霸道总裁一样用手指勾住我的下巴:“顾小檬,我就是爱你不矜持的样儿。”
我躲开他的视线,低着头笑了:“快点起来刷牙洗脸,我去找医生问问你什么时候能出院。”
“不用问,我洗漱完就出院。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。”
“医者不自治,再说你毕业后又没从医,早就生疏了,少拿那点知识糊弄人。”我对宗岩的意见置之不理,直到医生点头说可以出院,我才给宗岩办了出院手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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