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疤痕女出来时更是和原先的样子完全两样,此后又在她身上发生了太多奇怪的事,若说我对此没有好奇心那是绝对假的,只是我也不敢问得太明显,所以含蓄的提了几个问题,希望她能在这种恍惚的状态下告诉我答案。
没想到小瑞一下子就看破了我的奸计,白了我一眼,说:“你别枉费心机了,能告诉你我肯定会告诉你,不过现在不是时候,以后再说吧,现在得想想怎么上去。”
被人家识破花招,我脸上一红,不过想想也是,现在必须得想办法出去,我将手收拢在嘴边,大声的喊:“你又不是我害死的,让我还什么命呀,你放根绳子下来,我上去帮你找害你的凶手。”
谭蕾在上面又是一阵冷笑,然后又将那句话说了一次,我心头怒火顿起,破口大骂:“你这个臭婆娘,也太不讲理了吧,老子又没害过你,凭什么一直跟我纠缠不清!”
但直到我骂得没有力气了,谭蕾也没有把绳子放下来的打算,也不离开井口,就只是偶尔冷笑几声,说几句让我还她的命之类的话,我气喘吁吁地问小瑞:“别不是上面放着的是一个录音机吧?”
话一说完,就感觉到头顶一黑,接着呼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,小瑞反应快,一把将我拉到边上,只听砰的一声,有个什么东西重重的摔在了我们脚边,我急忙把手电照了过去,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,赫然正是谭蕾。
我吓了一跳,本能的往上看了看,上面有个声音在喊:“你们稍等,我去找找绳子。”声音听起来很熟,一下子也想不起来是谁,但有人肯放绳子下来总是好事,我又将手电照了照谭蕾,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,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昏过去了,反正地上也没见到血,我也不知道这个地方的鬼是不是会流血,毕竟在这之前我也没见过真正的鬼,反正这里不可思议的东西太多,每件都超出我的想象。
我本来想去检查下谭蕾的,但就在这时,上面有声音传了下来,说:“绳子来了。”我心里一喜,也就没有去检查的心思了,仰着头看着上面,果然有一根绳子慢慢的放了下来,我挥挥手,对小瑞说:“你先上。”
小瑞摇摇头,说:“你先上。”
我看她的样子似乎在这下面还想做点什么事,不过现在好不容易有人愿意将我拉上去,我也就顾不得去想去问了,至少有个自己人先上去不会是坏事,所以我也没推辞,抓住绳子,很快的就往上爬去,爬了一段距离,低下头看了看,发现小瑞拿着手电蹲在谭蕾身边,也不知在检查些什么。
我手脚并用,很快就到了井口,外面有一张熟悉的脸,是萧阳,不过我绝对没想到放绳子下来的人会是他,见我到了井口,萧阳伸出手来将我拉了上去,接着又把绳子摇了摇,说:“好了,可以上来了。”
我这时才发现绳子比较长,另一头绑在不远处的一根柱子上,我问萧阳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萧阳看着井口,说:“等会再说吧,等你朋友上来。”这个时候的萧阳说话条理清晰,根本不像我上次看到的傻里傻气。
小瑞很快的就爬了上来,我看她沉着脸色,似乎心里有事,那张面具也不在手上,估计是放在了背包里,因为有萧阳在,我就没问她是不是在下面发现了什么。
小瑞上来第一件事就是顺着绳子看了过去,见绳子绑在柱子上,也没说什么,我说:“她怎么办?”
小瑞说:“你自己决定,别问我。”
我一时有些为难起来,也不知道她在下面是一个什么情况,就算真要把她弄上来也没有人愿意下去,我只好建议将绳子留着,至于谭蕾能不能上来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,对于我这个建议,小瑞和萧阳都是不置可否,我也就当他们是同意了。
弄好一切,我看了看萧阳,问: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萧阳的回答倒是很简单,说他无意中发现我额小瑞往这里走来,本来他想过来打个招呼,但看到不远处谭蕾在跟着,心里觉得有些古怪,所以干脆躲在最后面,然后目睹了我和小瑞下井,谭蕾解开绳子,他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,趁着谭蕾不注意一棍子打在了她的脑后,结果没想到用力过猛把谭蕾打得掉下了井。
既然事情问清了也就没什么了,东西也已经拿到了手,本来按照原定计划,这个时候应该是小瑞带着我离开这个村子,但小瑞却突然变得有些懒洋洋了,说要在这里休息会,我本来心里有些发毛,不是很同意,但小瑞眼睛一瞪,想想我打又打不过她,一个人又出不去,只好无奈的答应了下来。
不过令我惊讶的是小瑞一定要和我睡一个房间,我看到萧阳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很奇怪的表情,心想这有什么好奇怪的,虽然她不是我女朋友,可是我也没说她就不是我女朋友,睡一起很奇怪么?
一进房间,小瑞就把门关上了,然后将眼睛贴在门缝里往外看了看,我被她的样子给吓了一跳,轻声说:“怎么了?”
小瑞没说话,又看了会,才轻声说:“那个萧阳有古怪。”
我“啊?”了一声,表示不明白,小瑞说:“他这么快就找到一捆绳子,而且也不问我们折扣井到底有多深,直接就把绳子绑在那么远的柱子上,就不怕绳子不够长?”
被小瑞这么一说,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,照这么分析,那就只有一个可能,萧阳根本就是知道这口井有多深,或者他根本就曾经去过下面,但我还是有些不死心,说:“或许他没什么经验吧。”
小瑞似乎还要说些什么,就在这时,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,听声音似乎是往我们这间房子来的,我吓了一跳,马上又将眼睛凑在门缝上,小瑞也跟着凑了上来,透过门缝,我看到往外面这里走来的人正是萧阳,他一边走一边用那种我很熟悉的语言说着一句话:“你还我命来。”
让我毛孔悚然的是,他的声音嗲声嗲气的,和谭蕾完全一样,如果不是亲眼看到,我几乎就要以为是谭蕾在说话。
我心里突然冒出一丝凉气:我在井底地下室的时候,也没有看到说话的人,只听到了说话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