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明远抬起一脚将秦婆子踹开,恶狠狠的道,“你们在边南不回来则罢,兴许本王能饶你们一命,可你们回来了,就是自寻死路!”
卿酒酒挑眼看他,“虚伪的恶心!你都让人杀了我的一百影卫,也没打算放过我和蜜蜜,还如此惺惺作态干甚?”
卿明远微愣,“本王何时让人杀你们?”
卿酒酒脸上带起古怪浅笑,“人都死了,你还是下去问他们的好!”
话音未落,她人滑溜如泥鳅,硬是从棍棒缝隙中滑了出来,电光火石间,她顺手抢了条绳索,手一抬,那绳索就套在卿明远脖子上。
五指使力一拉,绳索收紧,差点没勒死卿明远。
“都别过来!”卿酒酒拽着绳索冷喝一声,她转头对面目涨红的卿明远道,“胆敢有一个人异动,我就率先弄死你,弑杀生父的名声,我也不在乎!”
卿明远心头发寒,他接连挥手,让人不准靠近。
卿酒酒遂拉着绳索,像拖一条死狗一样带着卿明远,急忙往禅雪院去。
“大小姐……”秦婆子跟上来,一脸惭色。
卿酒酒没空理她,她小跑起来,卿明远速度跟不上,被拉拽到地上拖着,惨叫连连。
“哐啷……”卿酒酒踹开苏氏的厢房门——。
光线晦暗的厢房内,卿蜜蜜躺在暗紫色绣白玉兰的大迎枕上,她额头上正覆着棉布,手里拿着个绿豆糕在啃。
苏氏坐在不远的另一三围罗汉榻上,她头和脸都拿薄纱盖着,正在同卿蜜蜜柔声说,“可还好吃?喜欢就多吃点。”
“哐啷……”卿酒酒踹门进来。
卿蜜蜜眸子一亮,软糯糯地喊了声,“姊姊,姊姊,我在这里……”
卿酒酒目若利刃扫了苏氏一眼,几步到蜜蜜面前,搭脉一探,“姊姊在,姊姊在。”
卿蜜蜜人还有点烧,没力气,便软软地将头搭卿酒酒肩膀,磨蹭几下,乖巧地像毛茸茸地小奶猫。
卿酒酒去了她手里的绿豆糕,狐疑地看着苏氏。
苏氏叹息一声,“我再如何,也万万不会对个心智如幼儿的傻子出手,大小姐多虑了。”
卿酒酒冷笑,她可不信苏氏还有良心。
她抱起蜜蜜,抬脚往外走,踏出门槛,居高临下地睥睨卿明远,手上的绳索往檐下梁上一甩,再一拉。
“嗤啦……”一声,卿明远被吊了起来,像风干的腊肉一样在檐下摇摆。
“孽障,你干什么,放本王下来!”卿明远嗷嗷大叫。
卿酒酒面无表情,“我现在不会杀你,他日你再作死,就另当别论!”
“你敢!孽障你胆敢弑杀亲父?小心天打雷劈!”卿明远色厉内荏。
听闻这话,卿酒酒笑了,“你可是忘了,天雷都听我的。”
这话,让卿明远想起那天禅雪院正房走水之事,他脸色一变。
卿酒酒冷哼,她那日不过是在正房顶悬挂银丝纸鸢引雷,然后又在扔苏氏案几的时候,将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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