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会这么容易就着了卿欢颜的道。
红蝎道,“红线蛊幼虫生于水中,性属阴,只有男人才养的活,所以蛊主必定是个男人。”
卿酒酒将卿欢颜身边的人过滤了一遍,没发现谁有嫌疑,蛊主不好找,她又只有三天时间,不能将解蛊之法寄托在蛊主的血上。
她搭脉摸了会,片刻后若有所思地摩挲了下左脸,声若冰珠的道,“天一亮,就去买几味药材回来。”
捱到天亮,卿酒酒又吐了两口血,那血呈暗黑色,隐隐散发出一股子恶臭,用红蝎的话来说,这是红线蛊已经蹿入五脏六腑的征兆。
卿酒酒,还有两天可活。
白雪等人脸上神色不太好看,卿酒酒则面无表情,买来她想要的药材后,她便将所有人赶出去,自己关在房间里,谁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。
卿酒酒要干什么?
她要以毒攻毒!
她体内本身就有一种慢性毒药,以致于毁了她的脸,她如今再加一种烈性毒药进去,就不信两种毒还弄不死一只虫子!
半日后,白雪四人听到房间里传来嘭的声响,待四人冲进去,就见床沿面前一大滩的血,卿酒酒倒在床边,面若金纸,手里捏着个小小的琉璃瓶,瓶子里还有一条细弱发丝的虫子游在血里。
四人大惊,其中又以红蝎最为诧异。
她行走江湖多年,就没听说过谁能不用蛊主的血就将红线蛊也逼出来的。
卿酒酒却是在昏迷中做梦了。
她梦见自己站在前世被炸死的秘密安全屋里,她环视四周,熟悉的摆设,还有茶几下她没有第一时间察觉的液体炸弹。
轰的一声,炸弹爆炸,她又一次历经了被炸死的过程。
没有疼痛,瞬间被炸成四分五裂的肉渣,只余灵魂飘摇不定。
混蛋,这仇报不了了!
卿酒酒怀着深深的遗憾睁眼,就见白雪正在给她擦脸。
“大小姐醒了。”白雪喜极而泣,朝外间喊了两声。
橙柳、鹅黄还有红蝎踏进来,卿酒酒撑起来,看了圈道,“红线蛊呢?”
红蝎从怀里掏出来,那蛊每日用卿酒酒的血养着,自然还是活的,卿欢颜那边并不知晓已经被逼出来了。
卿酒酒冷笑一声,她身子还虚,毕竟遭两种毒摧残,这身子以前好不容易养点的力气又没了,往后还要虚弱一段时间,怎么也要半年才能养好,恢复她体能的巅峰状态。
“再有半日,就该是大小姐暴毙的时辰,大小姐想怎么做?”白雪低声问道。
卿酒酒把玩着琉璃瓶,勾唇道,“把我要死了的消息传出去,再去找卿明远来。”
不过半个时辰,卿明远大步而来,他本有怀疑,然见卿酒酒确实气若游丝地躺床上,适才喜上心头。
卿酒酒苍白着张小脸,她将左脸掩着,只朝卿明远露出完好娇美的右脸,奄奄一息的道,“父亲……”
卿明远离她远远的,板着脸道,“装模做样,孽障,即便你死了本王也不会将那笔嫁妆给你!”
卿酒酒轻咳一声,又吐出血来,她喘着气艰难的道,“我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