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流钰回禀后的卿酒酒接连冷笑,那笑声渗人的慌,让人头皮发麻。
“哼,还想爬墙,明个往墙头上给我安上瓷片渣!”卿酒酒很是冷酷无情。
流钰看了她一眼,“是。”
隔日,帝九黎亲眼所见,隔壁县主府来往墙头安瓷片渣的匠人,他额头青筋迸起,恨不得将两府之间的那堵墙给推了。
偏生帝九冥还在他身边晃悠道,“自作孽,不可活!”
帝九黎不忿,“那会不是装傻子么?我不换个身份,怎么能正常的接近她。”
帝九冥施施然地翻了卷书,不理会他。
帝九黎想了想道,“哥,不然你跟小虎女说说,她不是一向还是比较听你的话吗?”
帝九冥高贵冷艳地笑了,“你想的美!”
帝九黎难以置信,他双生兄长竟然拒绝他了,不是平素最是温润来着?
帝九冥又说,“你不看看咱们这张脸,我往酒酒那一站,约莫她不揍我就是好得了。”
帝九黎往县主府的方向看了看,一向果断杀伐的人,难得有些患得患失。
“哥,小虎女这要跟我气多久?”他问。
“女人心,海底针,谁知道。”帝九冥其实有些幸灾乐祸。
从前,他这弟弟,既要撑起皇太子的身份,还要装成个傻子,外面的人如何不看好,两人皆是心知肚明,所以他杀伐果断,手段狠辣,硬是用不良于行的姿态让世人畏惧。
原本,他一直担心,如此的锋芒毕露,气势过盛,早晚会过犹不及,惹来父皇的不悦或者厌弃,到时,一场血缘至亲之间的厮杀免不得。
他不想小九最后站在最高的位置上,却成为一个冷酷无情又过于刚毅的人,那样的帝王,残暴狠辣,史书上也不会有好名声。
且,过刚易折。
如今的小九,却很好,心有牵挂,偶尔柔软,虽在男女情爱上,笨拙而青涩,远不如他在处理朝政之时的游刃有余和胸有成竹。
可感情的事,正因此,才越发显得幸福和弥足珍贵。
这些时日,卿酒酒其实也想得明白,离鸠并不是真正的离鸠,而只是帝九黎的一部分。
她确定自己是喜欢离鸠的,可对于帝九黎,她真的从未考虑过两人之间的可能。
他是皇子,以后指不定还会做皇帝,宫墙深深,不是她想要的,而且一个帝王,后宫之中,又岂会只有一个女人?
让她与其他女人共侍一夫,还不如直接给她把刀,她将人给剁了喂狗来的简单。
她哀叹一声,纵使心头还有丝丝缕缕的小难过,她也得狠心抽身,不喜欢了。
想通这点,她允许自己用一个晚上的时间来怀念曾经的离鸠,等到第二日,她就还是卿酒酒,努力成为人上人,一心想要自由的卿酒酒。
所以,没几日,在帝九黎背部伤口结痂后,卿酒酒上门了。
她送了一箱稳定性更好的天雷珠过来,直接跟帝九冥道,“威力更大,稳定性更好,用的时候拔掉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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