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九黎不依她,“医者不自医,你好几顿没吃喝了,肠胃先养养,听话。”
说着,他还摸了摸她细软的长发。
卿酒酒斜眼看他,忽的眯眼道,“帝九黎,你该不会是趁机整我吧?我自个的身体我知道,我就要吃白米饭!”
混蛋,她之前就被饿了好几顿,还被迫啃了苔藓,这会都不让她吃顿饱饭?还有没有人性了?
哪知帝九黎十分坚持,“最多再给你盛半碗白粥,白米饭下顿用。”
卿酒酒瞪着他,见挑衅无用,只得一眨眼,黑白眸子当即泛起水雾,她还抽了抽小鼻子,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地抓着帝九黎袍摆。
用一种仰望的姿势,小声的道,“离鸠,我饿,我真的好饿……”
那一声离鸠,让帝九黎心尖一颤,软糯的小眼神,娇气的像绕着脚跟喵喵求宠爱的奶猫一样。
他看着她,琥珀眸色渐深,捏着碗的手一用力。
“咔……”的一声,那白瓷碗竟让他生生捏碎了。
卿酒酒目光落到碗上,帝九黎也低头看着手里的碗。
他忽然拔腿大步往外走,只丢下一句,“下不为例!”
卿酒酒得偿所愿,她轻轻哼了声,勾起嘴角,眸光清亮而狡黠,分明就是个小狐狸,哪里是娇憨的小奶猫。
傍晚时分,帝九黎找来他从前留在军营里的木轮椅,将卿酒酒抱上去坐好,又往她身上搭了块小毯子,亲自推着她出营帐,往营地里瞧瞧。
彼时,青龙军营中,正是集训之时,除却伙头军在灶前做饭,其他的兵将都得在校场训练。
偌大的校场厮杀声震天,远远看去,烟尘滚滚,好不粗狂。
帝九黎带着卿酒酒,站远远地地方看。
只见无数的兵将各司其职,手持大刀和盾牌的兵种有序的排着战阵,并注意时刻变换和彼此配合。
骑兵则手持长枪,于高头战马上,来回奔跑,还有弓弩手,在另一头训练准头。
卿酒酒看得认真,这些兵种,说到底,就是现代兵种的雏形。
“就只有这三种兵种?”卿酒酒皱着眉头问。
帝九黎站她身边,负手而立,“自然远不止,可大抵上,这三种兵种最多,大燕的精兵,其实以刀盾步兵为主,要说骑兵,则是南境那边的蛮夷最擅长,而射手,则是西边的天兰厉害。”
卿酒酒摸着轮椅扶手,“那火铳么?既然大燕有火铳,为何没配备专门的兵种?”
这也是卿酒酒很不理解的地方,要知道,火铳可谓是区别冷热兵器的标志,只要迈过了火铳这道坎,继续发展下去,那边是热武器的时代。
帝九黎道,“火铳刚制出来那会,威力确实不凡,可太容易炸膛,误伤自己人,且天雷珠你也是知道的,威力大小并不好掌控,故而军营之中用的少之又少,所以早撤了专门的火铳兵,而改为弓弩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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