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秘的优昙婆罗花,他手里握着根银杖,那银杖上仍旧是镂空雕着优昙婆罗花。
卿酒酒知道这种花,在佛家典故里,三千年一开花,每开一次,就代表着有佛陀再生。
夜缺面无表情,那张脸仿佛冰雕,看不出半点人气,清透的又如被冻在冰川下的白莲,清白淡然,孤芳自赏。
他目光率先落在卿酒酒身上,高高在上的俯视,可没有半点的烟火,也没有旁的多余情绪。
这样的目光,并不令人反感。
“天命凤星,你好。”夜缺开口,清淡冷然,如竹箫空泛。
卿酒酒一愣,天命凤星?说的谁?
帝九黎揉了把她发髻,“不是你,难不成是我这个皇子?”
卿酒酒伸手指了指自个,好一会才找回声音,“不是卿欢颜吗?”
帝九黎轻笑出声,“夜缺可从没说过是卿欢颜。”
所以,从前那些似是而非的流言,压根就是故意,故意让卿欢颜等人误会,让京城的各个皇子误会。
“对,只有这样,老十才能和你退亲,然后你才能被我捡回去。”他说的小声,半点不在意自个的小企图被暴露。
卿酒酒横了他一眼,“变态,恋童癖。”
她还有几个月才满十三岁,身量才开始在长,这人今年就二十一了来着,竟然能看上她这么个幼齿的萝莉,不是恋童癖是什么。
帝九黎也不多解释,总是他说了这小母老虎也不见得会信。
他对高台上的夜缺问道,“夜缺,你有什么事快说。”
夜缺不恼,他像卿酒酒伸手,雪白的手心上躺着枚青铜钥匙,那钥身很宽大,又有些像令牌,上面一面是弓弩的模样,一面则雕着个复古的“唐……”字。
帝九黎神色一凛,“唐门门主之令!”
夜缺点头,“唐门日后,唯凤星是从,望凤星善待。”
卿酒酒有点犹豫,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接,便看着帝九黎。
帝九黎皱起眉头,眸色罕见的冷凝,“夜缺,你是大燕星官!”
夜缺手一直伸着,并未收回来,“我自然是大燕星官。”
闻言,帝九黎这才从夜缺手里接过那枚唐门令塞卿酒酒手里,并道,“拿好了,有了这东西,唐门上下,都会听你的。”
说完这话,他还意味深长地看了夜缺一眼。
卿酒酒眯眼,她抛了抛那唐门令,索性问道,“星官大人,居然还是唐门门主,真是失敬啊,谁能想到呢?”
夜缺脸上依旧看不出任何表情,淡漠的像一株水仙花,“我是大燕星官。”
他说完这话,可没否认自个就是唐门门主,也没明说,而是转身,以一种不疾不徐的速度,缓缓往上走。
银白的发丝微微律动,就成一抹隽永不褪色的脉脉画面。
这厢有了唐门令,卿酒酒就必须亲自去一趟唐门,帝九黎回京半日,同帝九冥安排好后,便悄然出京,陪着卿酒酒一起去。唐门位于古蜀,大燕以南,一年四季湿润闷热,且古蜀人民风彪悍,又多汉化的蛮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