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里,带出丝丝薄凉。
“不就一头母老虎,除了本殿,谁能受得住?谁能满足你?”他说的话是正儿八经的,可口吻却分明带着风流和色气。
卿酒酒瞥了他一眼,扑地过去,将人按床上,然后摸了摸早就想摸的那点眉心朱砂。
这动作,引来帝九黎胸腔震动,和醇厚的低笑。
将小母老虎顺好了毛,帝九黎拥着人,卷着她细发,漫不经心的道,“唐门事了,回京后,便放出风声,说你开始给九皇子治傻疾,过个两三月,就让我正常。”
卿酒酒一怔,“会不会惹来其他皇子针对?”
毕竟装了这么多年的傻子,两兄弟一在明一在暗,如此才算安然。
帝九黎漫不经心的道,“没事,不恢复正常,怎么跟父皇求赐婚,名分定了,你也安心。”
卿酒酒扬眉,没好气的道,“谁不安心了?谁稀罕你!”
帝九黎嗤笑,“是我稀罕你,稀罕的不得了,恨不得现在就跟你成亲,马上就洞房!”
向来没脸没皮,也没心没肺的小没良心,这会竟然也难得有点不好意思。
她将被子一裹,将人踹出被窝,瓮声瓮气的道,“我要睡觉了,你走!”
帝九黎连人带被子抱住,调笑道,“这是本殿的床,是你先爬床。”
卿酒酒在被子里动了动,一会也就安静了,她嗅着帝九黎身上传来的浅淡龙诞香,感受着心口扑通扑通的跳动,隐秘的欢喜就浮上心头,叫她想越发地靠近他。
这样的情绪,只有从前对着离鸠的时候才有。
她知道,自己不可避免的,再次开始喜欢上了这个人。
许是因为答应了腾挪一个侧妃之位给唐五娘,第二日一早,卿酒酒还没睡饱,唐五娘便积极地过来叩门,邀约帝九黎一起用早膳。
谁知道,门一打开,卿酒酒就从床幔里探出半个脑袋来,她有起床气,没好气轻轻咬了帝九黎肩膀肉一口,恼怒的道,“让她闭嘴,滚出去!”
唐五娘神色精彩纷呈,十分好看。
帝九黎冷淡地偏头,“唐五小姐,还是先出去的好。”
他是半点都不避讳,还安抚地摸了摸卿酒酒发旋,诱哄着道,“乖,继续睡。”
卿酒酒在他怀里拱了拱,粉嫩的小脚在被子里头,霸道地往他大腿上一搁,舒服地继续睡。
唐五娘面色青白,她死死盯着卿酒酒,恨不得冲过去将人扯下来丢出去。
帝九黎淡若冰水的目光扫过去,无形的压迫席卷压过去,叫唐五娘白着脸退了出去。
房间门掩上之时,她似乎听里头的人在说,“侧妃罢了,认清自己的位置……”
一个时辰后,卿酒酒彻底睡饱了,她慵懒起床,人还没彻底清醒,懒懒地坐床上一动不动。
帝九黎下床,拿来衣裳与她穿上,她倒好,做足了大爷派头,一伸手还示意他伺候。帝九黎失笑,全大燕,也就她这个小母老虎敢这样使唤他,要让旁人知道,指不定怎么编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