扒拉,“不见。”
白岩好似又说了句什么,帝九黎已经懒得管,这等不用上朝,不用处理奏请的日子,难得悠闲,不搂着小虎女多眯会,实在有负春光。
两人一直睡到巳时初,才起床出帐。
早等多时的唐五娘冲的过来,就给帝九黎跪下哭诉道,“殿下,您要为五娘做主啊。”
帝九黎撩袍一坐,漫不经心地瞥了压戴着黑纱帷帽的唐五娘道,“从何说起?”
唐五娘怒指卿酒酒,“殿下,一夜之间五娘脸上身上就起了无数的红疹,昨晚五娘只用了一小口卿小姐送来的点心,卿小姐给点心中下了毒,她想要害五娘。”
帝九黎长臂一揽,将卿酒酒抱自个大腿上坐着,他以手为梳,帮卿酒酒顺青丝。
“点心?”他嘴里还道,“那是本点让小酒儿送给你的,你这样说,是怀疑本殿对你下毒了?”
唐五娘心头一寒,“不是,五娘从未怀疑过殿下,可五娘确实是用了点心才中毒的。”
她说着这话,目光就落到卿酒酒身上。
卿酒酒慵懒地打了个呵欠,她还揉了揉湿润的睫毛,直接对唐五娘露出个挑衅的淡笑。
“殿下,”唐五娘跪着往前几步,“我唐门虽是机关世家,可对毒也颇有研究,且那点心今早五娘看了,就是被动了手脚,能接触点心的人,就只有卿小姐一人。”
帝九黎此时已经将卿酒酒的青丝挽成个马尾,顺手用自个的镂空发扣扣着,那等昳丽如妖的皮相上,浮起的宠溺,任谁看了都会心生嫉妒。
卿酒酒将头靠帝九黎肩上,她也不说话,就那般似笑非笑地看着唐五娘。
帝九黎淡然道,“好了,等回京本殿找御医与你瞧瞧,唐五娘,退下。”
话落,白岩进来,强势的要将人请出去。
帝九黎起身,他也不放卿酒酒下地,直接像搂小孩子一样,将人面对面抱着,让她幼细的一双腿晃荡在他腰侧。
他就这样从唐五娘身边走过,还轻声问道,“早膳想用什么?”
卿酒酒晃了晃脚,双手搂着他脖子,随意的道,“你用什么我就用什么。”
帝九黎便笑了,那笑声清越悠扬,仿佛最动听的竹箫声。
唐五娘心生寒意,她在芍药的搀扶下起身,远远看着两人离去,卿酒酒的目光越过帝九黎的肩膀,两人隔空对视,那其中的讥讽让唐五娘嫉妒的心痛。
她捏紧拳头,将唇肉都咬出血来。
白岩冷漠地看了她一眼,继而提醒道,“唐五小姐如今已是皇太子殿下准侧妃的身份,该做的不该做的,唐五小姐要想清楚,还有几日路程,唐五小姐要无事,就安心在马车里养伤的好。”
这会唐五娘还不太懂白岩的意思,只道这奴才也是踩低捧高的主,然不到一个时辰,她就彻底明白白岩的意思了。帝九黎那边的贴身侍卫,以护卫安全为由,拨了四人守着唐五娘,便是她想同唐门那些匠人说话都难上加难,而伺候她的人,除了芍药,其他的婢女则悉数被看管了起来。